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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生趕忙拉起白曉曉。
“曉曉,你看什麼呢?”
他一邊問著,一邊往下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駭得他頭皮發麻。
雲舟的正下方,濃重的黑紅血霧翻湧聚集,正在向高處翻滾著。像是一朵詭麗的花,要將飛在高空的雲舟,攏進血色花瓣裡。
“師父——!”
洛辰生反應過來的剎那,抱著白曉曉就往嚴振的方向跑。
詭霧中伸出無數隻手。
它們抱住了飛舟,讓這巨大的浮空船隻停滯下來,無法再前行。
一隻手繞到飛舟上。
洛辰生的腳踝被抓住,他一個踉蹌鋪在了地上。
那隻手緊握他的踝骨。
洛辰生連忙鬆開了抱著白曉曉的手臂,被那隻手拖得不斷向後退去。
白曉曉道:“洛師兄!”
就在洛辰生即將被拉到飛舟外面時。
一道金芒從船艙內飛出,將那以手為形的血霧斬斷了。
嚴振走了出來,他道:
“何人放肆?!”
被斬斷的血霧重新凝聚,匯成一道人影。
那人穿著紅衣,一頭雪發披垂,眉心帶著花瓣一樣的紅色紋路,妖異雙眼中帶著笑意。
“秦無相……?”
嚴振一時以為自己看見了妖族的小皇子。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是厲伏城?!”
面前這個妖族和秦無相的相貌有三分像,前者比後者更加成熟和危險。
嚴振道:“你來做什麼?”
“做什麼?我被鎮入鎖妖塔千年有餘,那陣法日日夜夜吸我的妖力,傷我的筋脈,我孤寂又疼痛的很。”
“我尚未出塔時就在想,當年將我鎮入鎖妖塔的那幾人,我要全部殺掉,一個也不放過。”
伏城笑著,一雙狐狸眼眼尾上挑著,帶著勾人的魅意。
“不過,我聽說雲夢仙子已經飛昇了?”
“飛昇之人已不在這世間,我無法向她尋仇,只能來找她的同門們算一算賬了。”
嚴振緊緊地皺起了眉。
妖邪就是妖邪,行為錯亂無章。
伏城舀起一捧霧氣,掌心翻過,縹緲血霧落在船舷上又散開。
他笑著勸道:
“乖乖束手吧,還能死得利索一點,不用那麼痛苦。”
“你想都不要想!”
嚴振怒喝一聲,雙掌開仙訣,啟陣法。
巨大雲舟散發金光,船體抬高,下方拉扯的黑紅血霧小手一一斷開。
嚴振手勢變換。
掌心裡壓著一個金色光團。
他回身,將光團往後一送。
雲舟就像被這光團控制著一樣,隨著嚴振將它丟出,雲舟也在眨眼之間,去到了百里之外的位置。
“呵。”
伏城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雲舟,又看向擋在面前,堅決不肯讓他越過半步的年邁仙人。
“你這老頑固,真是毀人興致。”
※
沉魚夜將盛放紙條的盒子放在了穆晴面前:
“巫族從星傾閣離開之後,沒有直接回南洲。而是和古魔族一起向西行了,開在西洲的星傾閣已經見到他們的蹤影了。”
穆晴一手支著臉,道:
“南洲巫族啊,他們要幫古魔族嗎?”
“這下魔君可有的受了。”
這局面,可真是狗咬狗,咬到死的那種。
沉魚夜說道:
“古魔族和魔君執意相爭,爭執得越明顯,西洲的局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