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媽媽最近很煩惱,她的小公主喜歡上了隔壁的……”
周子知側頭,奇怪的問,“今天為什麼不是小兔子?”
鬱澤咳一聲,他實在是編不出來,買了幾十本童話故事,花了幾個通宵讀完,背熟。
“小兔子系列沒了,換成雞寶寶。”
周子知看到鬱澤變魔術似的從口袋拿出一個小黃雞掛墜,“雞寶寶也很可愛。”這是他找國際有名的玩具設計師費兒斯定做的,對方聽到他說小雞仔,那表情就跟聽見了多奇怪的東西一樣。
周子知把玩著小黃雞,唇角翹了翹。
這次他們不是透過電話,而是面對面,撥出的氣息在流動的氣流中觸碰,糾纏,融合,一切都覆上了異樣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子知的思緒毫無章法,滿腦子都是鬱澤。
唯恐再發生什麼,她抓著鬱澤的手,“我困了。”
一個吻落在眉心,“晚安。”
鬱澤把小黃雞掛在床頭櫃的小白兔旁邊,手指在下面一滑。
門輕輕合上,床上的人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三十那天,周子知回家,她看見門口放著幾個高檔禮盒,和垃圾堆在一起,東倒西歪,她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周母往圍裙上擦手,“他年年三十派人送東西過來,存心噁心我們一家。 ”最無助的時候沒搭把手,現在回過頭來,送上兩瓜三棗,自己好受了,讓他們難受。
周子知把箱子放到一邊,將那些禮盒扔了。
“子知,媽也是瞎了眼了,當年還把那何閱銘當兒子對待,哪知道你一出事,家裡走投無路,他竟然……”
周子知蹙眉,“媽,不提這個好嗎?”
屋裡頭傳來渾厚的聲音,“壽晴啊,是不是閨女回來了?”
“哎,剛回來!”徐壽晴小聲說,“你爸給氣的不輕,在屋裡生悶氣呢。”
周子知進屋,老式的傢俱擺的規規矩矩的,乾淨整潔,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她朝椅子上的中年人喊,“爸。”
周建輝招招手,剛毅的臉龐掛著慈愛的笑容,“過來讓爸看看,比走的時候精神多了。”
周子知笑著說,“也胖了。”
周建輝看著女兒,“子知,你有物件了?”
周子知嗯了聲,“他叫鬱澤。”
周建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一頓,“鬱澤?”
周子知抬頭,“爸,你認識?”
周建輝忙搖頭,“不認識。”他強調著說,“爸怎麼可能認識。”
周子知若有所思。
☆、第19章 總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周建輝端起小紫砂壺嘬了兩口還有點溫的濃茶,“子知,你去給爸買包煙。”
周子知取掉手上的皮手套,“要哪種的?”
周建輝第一下沒聽著,反應過來就說,“隨便……就那個黃梅吧。”
周子知前腳剛走,周建輝就喊徐壽晴進屋了。
老兩口也不知道在一起說了什麼,隔壁鄰居都聽見了徐壽晴的大笑聲。
中午,徐壽晴特別高興,走路生風,周建輝精氣神也非常好,哼著抑揚頓挫的京劇,偶爾還對著石牆揮兩下球拍。
如果不是街坊四鄰沒看見門上貼著大紅喜字,還以為是他們的女兒嫁人辦喜事。
周子知低頭吃著米麵,家裡自己做的,又軟又香,她把兩個荷包蛋撥到一邊,喝了口熱乎乎的麵湯。
“媽給你裝了一袋子米麵,走的時候你帶上。”徐壽晴夾著花生米,“還有梅乾菜,你喜歡吃的燻肉。”都是簡單搗鼓了就好吃的,她這個女兒廚藝撐死了也就一般。
周子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