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宴好吃掉最後一片橘肉:“哦。”
話音落下,他就從果盤裡拿了根水果味的棒棒糖,慢悠悠撕開糖衣。
電視裡放的是小品《同桌的你》,都是家喻戶曉的演員,實力很強,觀眾席的笑聲一波接一波。
宴好的氣息裡摻雜了清甜的果香,他一下一下舔橙色棒棒糖,吸溜聲黏溼綿長。
江暮行面無表情地看著小品。
宴好含住棒棒糖,舌尖裹著,用力吸了一口。
下一刻棒棒糖就被一隻手拿走。
江暮行大力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朝著自己的腿部摁了下去……
——
宴好睡前在群裡提了燒香的事,楊叢跟宋然都說要去。
前者是無聊,後者純粹就是想爬山。
夏水因為身體原因,爬不了山,就讓他們把她的那份帶上,多燒一炷香,多捐一份功德。
宴好的體力在半山腰徹底耗盡, 不得不找地兒癱著歇息。
楊叢鄙視:“作為一朵祖國的花兒, 一根未來的棟樑,這才哪到哪,就不行了?”
宴好背靠著樹, 臉上都是細密的熱汗,不耐煩道:“閉嘴吧你。”
楊叢見江暮行開啟揹包給宴好拿喝的, 他無聲地扯了扯嘴皮子,沒湊熱鬧, 上一邊坐著去了。
宋然也累得不輕,鞋上都是泥啊草啊的,路上還滑了一跤, 差點當場來個撕心裂肺的劈叉, 這會很狼狽。
楊叢脫下衝鋒衣丟一邊,擼起衛衣袖子,露出肌肉虯扎的小臂, 搔幾下汗溼的板寸。
“大叔大媽爬山都不帶喘的, 一路走一路有說有笑,遛彎似的,到了咱這一代, 掉鏈子。”
“你沒掉,老江也沒,你倆牛逼。”
宋然摘下眼鏡,抹一把溼熱的臉:“我也還能撐一撐,宴好是要了命。”
“老江沒監督他運動嗎?體力那麼差, 不符合青少年身的平均水平。”
楊叢拿出手機,用拇指把螢幕推上去:“搞學習已經快不行了,哪還有精力鍛鍊。”
“不應該啊,就算不能游泳跑步引體向上什麼的,每天也總有雙人運動吧?”
楊叢玩飛車遊戲:“什麼雙人運動?”
宋然表情複雜:“哥們,你純潔的讓我猝不及防。”
楊叢反應過來,踢了他一腳:“滾!”
完了就往宴好跟江暮行那邊看了眼,把兩人的體格跟身形做了個比較,默了。
宴好有所察覺,扭頭對上楊叢如同便秘了的視線,眼神詢問,幹嘛?
楊叢橫著眼,你說幹嘛,擔心你被日。
宴好回他一個眼神,哦。
楊叢:“……”
這他媽是愛?確定不是鬼迷心竅?
算了算了算了,楊叢錘錘憋悶的胸口,俗話說如什麼魚什麼水的,自己選的,自己受,開心不開心的,自己最能體會。
不過,江暮行要是辜負了他兄弟,那什麼就別說了,弄死。
——
江暮行在接電話,眉峰攏在一起,面色不太好。
宴好側耳聽,用嘴型問江暮行:是你媽?
江暮行將手機舉到他耳邊,電話裡是周翠的聲音:“是小好嗎?”
宴好嘴裡的餅乾噴了出去,手足無措地應答:“誒,是我,阿姨新年好!”
周翠的語氣很溫和:“我聽小暮說你們去朝明寺了啊。”
宴好點點頭,後知後覺江暮行媽媽看不見,就連忙說了句:“要高考了,想來燒個香。”
周翠說挺好的:“阿姨也去廟裡了。”
宴好愕然:“啊?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