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很正常。
宴好後知後覺自己盯著江暮行看,他慌忙移開視線,有些無措地揉了兩下頭髮:“班長,你進來是?”
江暮行反問:“不是說要給我找衣服?”
“找衣服,對,”宴好從床上下來,“你等我會。”
宴好在江暮行出了房間後不久就給他一個袋子:“裡面有牙刷,毛巾,都是新的,還有衣服,是我買大了的睡衣,藍格子的短袖短褲,一直擱在櫥子裡,乾淨的。”
“內褲我給你找著了一條,”宴好說,“是楊叢落我這兒的,他沒穿過,我簡訊問過他了,也打了招呼,你穿吧。”
其實是他特地買的,xl碼,江暮行的校服尺碼。
反正江暮行不會跟楊叢求證。
睡衣也是宴好前天放學後去商場買的,選的江暮行最喜歡的顏色,買回來自己脫水晾曬,自己收了疊起來的,什麼都沒讓阿姨碰。
宴好為了江暮行哪天在他這兒過夜提前做的準備,沒想到第一次補課就用到了。
“就這些了,沐浴露洗髮精浴室裡都有,你隨便用,還有什麼需要的你再跟我說。”
江暮行拿了袋子就去衛生間。
宴好微張唇,全身燥熱難耐地瞪著門,瞪到眼睛發酸發紅才垂頭回了房間。
——
平息了會,宴好坐在書桌前,架起一面小鏡子,一手拿剪刀,一手抄起劉海攏在一塊兒,打算把戳到眼睛的髮尾剪掉一點。
楊叢開啟電話,宴好開了揚聲器。
“還心不心煩啊好哥?”
楊叢可憐巴巴的,“我一個人要無聊死了,真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你的,你要是稍微不那麼心煩了,就嘮幾句唄。”
一小撮髮絲擦過刀刃掉下來,落在鋪在桌前的紙上,宴好湊在鏡子前檢查剪沒剪歪。
“沒空,找你女朋友嘮去。”
“嘮不了。”楊叢說,“我家玲玲是個三好學生,她有很多作業要做,我不能打擾她。”
宴好:“……”
“別人也能找,關鍵是不夠鐵,說話得顧忌,只能找你了。”
楊叢感覺兄弟的情緒蠻不錯的,就變回大咧咧的德行,“你在幹嘛?”
宴好抓著剪刀往髮尾裡戳剪,有模有樣:“剪頭髮。”
“我就納悶了。”楊叢嘖嘖,“你一個實實在在的富二代,富得流油,總是自己給自己剪頭髮,像話嗎?
宴好認真修劉海:“滾。”
楊叢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哇哇叫:“別啊,別,再說會,我真快閒出屁來了。”
宴好不想理。
楊叢突兀地問:“小好,你看過片兒嗎?”
宴好手一抖,剪刀沒拿穩,差點扎到額頭:“沒看過。”
雖然他有兩個盤的資源,但都是鈣片,不是楊叢問的那種,不算扯謊。
楊叢嘿嘿笑:“我有,你要嗎?”
宴好蹙眉:“不要。”
“咱也老大不小了,”楊叢語重心長,“我十九,你十八,是老大不小吧你說?”
宴好敷衍的用鼻子出音:“是。”
“那看個片算個鳥啊,想看就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末了楊叢還文縐縐地長嘆:“古人云,食色性也。”
宴好不知道他抽的什麼風:“你在看?”
“我在看還能給你打電話?”楊叢說,“我能那麼牛逼啊我?”
經常一邊看片一邊寫作業的宴好保持沉默。
楊叢咳嗽兩聲:“咳咳,是這麼回事,我呢,晚上進了個網站,一哥們發給我的,我不要,他非要給,還送了我一個註冊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