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時候,曲向向接到江河的電話,她見完最後一個病人就回了趟家,然後去咖啡廳跟他碰頭。
江河還什麼都沒說,就看到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用手按著推到自己面前。
他端著咖啡的手一頓。
“平時你給我打電話都是週末,你不想影響我上班,你也忙。”
曲向向說,“這是你第一次在工作日找我,基本可以確定是你的工作室遇到了困難,你目前解決不了的,不會是技術方面的問題,只會跟資金運營有關。”
江河放下杯子,笑著嘆息,他這個姐姐就是厲害。
曲向向喝口咖啡,“這卡里一共二十萬,密碼我在來的路上改成了你的身份證後六位數,你拿去用。”
這句話裡有兩個溫暖而震撼的資訊,江河愣愣的看著他的姐姐。
她記得他的身份證號。
更是在他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給他帶來了二十萬。
這是一種無以復加的鼓勵跟支援。
江河的鼻子發酸,他不自在的垂頭揉了揉鼻子,“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讓陸續問他爸要的?”
“不是。”曲向向說,“我從高中開始寫稿,這些年就沒斷過,名氣上去了,稿費越來越高,讀研那會兒我又做家教,最多的時候接三個。”
“前兩年我看網文看多了,就嘗試著開始寫網文,大概是給雜誌稿子寫多了,網文摸索摸索就摸出了名堂,我順應市場寫那種西方玄幻,收益不錯。”
江河半響出聲,“所以,全是你攢的?”
曲向向點頭。
江河看著她,“那你都拿給我?”
曲向向安撫的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既然我拿出來了,說明想的很清楚,也有能力應付,不存在打腫臉充胖子。”
江河捋了捋偏金色的捲髮,“可是……”
“姐,我確實是想問你借錢,預算是五萬。”
“不夠,我有就可以多給你。”
曲向向在他看過來時笑眯眯的說,“我算計息的,比銀||行高百分之零點二。”
江河知道她是怕他不肯要才這麼說的,這筆錢可以買房了,他後仰一些靠著椅背,輕聲開口,“姐,謝謝。”
曲向向瞥他,“都叫我姐了,還說什麼謝謝。”
江河看著坐在對面的姐姐,她重情重義,願意對他這個同母異父,沒有一起長大,半路冒出來的弟弟掏心窩子。
他忽然說,“姐,你乾脆入股吧。”
曲向向跟他對視片刻,順了他的意,“行,我入股。”
江河心想,他一定要把工作室發展起來,每年的分紅就當是給外甥的禮物。
晚上曲向向在廚房抽蝦線,接到了陸續的電話,她開擴音,問怎麼了。
陸續在電話裡說,“公司今晚請吃飯。”
曲向向停下抽蝦線的動作,把蝦丟盤子裡,“那你去吧。”
陸續的嗓音低低的,“不想去。”
曲向向拿了毛巾擦擦手,耐心的說,“適當的參加集體活動,對平時的工作氛圍有益,工作氛圍跟工作效率有一定的聯絡,也跟工作狀態掛鉤。”
陸續掐眉心,“那你給我留飯,我回去要吃。”
曲向向嗯嗯,“行,給你留著。”
陸續在掛電話前說,“吃飯的地方在時融廣場那邊,要不要給你買點東西帶回去?”
曲向向想起他上次給她買的絲巾,又貴又醜,趕緊說,“千萬不要!”
陸續不說話了。
曲向向頭疼,“襪子,你給我買襪子,就秋冬的棉襪,短筒中筒隨便。”
這個穿腳上,醜一點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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