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給她一個袋子,裡面有十幾個果凍。
曲向向抿抿嘴,什麼也沒說的接過袋子,拉開書包拉鍊,把果凍放進去,騎上腳踏車回家。
經過華聯超市南邊那個新籃球場的時候,有個刺頭大聲喊梁正的名字,隔了一段距離叫囂,十分囂張。
梁正要送妹妹回家,沒迎戰,只是輕蔑的比了箇中指。
刺頭把菸頭丟地上,吐了口痰,“長得帥了不起啊,什麼玩意兒!”
邊上的男生好奇的問,“學長,剛才那人是誰?”
刺頭說,“一中的頭兒啊。”
“那……”
男生的話被一個聲音打斷,“喂,李煜,把球扔過來——”
李煜將滾到腳邊的籃球撈起來,對著地面拍了幾下,單手託球輕巧一拋,扭頭接著問,“你們很熟?”
“三分熟。”刺頭從旁邊的購物袋裡撥出一瓶啤酒,“打群架認識的,後來一塊兒打過幾場球,十二月份的籃球賽就是跟他們打。”
李煜隨意的問道,“他旁邊扎長馬尾的女生是誰啊?”
刺頭說,“他妹。”
“也是一中的,跟他不一樣,人學習好到爆,就是那什麼,你們這一屆的市狀元。”
李煜的神情一愣,他笑起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學長,十二月份的籃球賽,我看我還是參加吧,打中鋒的話,我應該沒問題。”
刺頭大笑著拍他肩膀,“好,有你的加入,咱們七中的勝算大大的。”
李煜笑了笑。
後面兩天,曲向向考的很輕鬆。
九門全部考完後,學校放了一天半假。
週一早上,高軍站在窗戶那裡,壁虎似的趴了會兒,收走幾本小說,慢悠悠走到最後一組,讓曲向向和陸續跟他出去。
這一幕引起一片竊竊私語。
本來眼皮打架的學生們頓時來了精神,瞌睡蟲全被八卦之魂燒成了灰。
大舅哥梁正同志昨晚躲被窩裡,通宵看漫畫,看得兩眼紅成兔子,滿臉身體被掏空的虛相。
這會兒睡的跟死豬一樣,沒有察覺。
陸續往後挪動課桌,給曲向向騰出位置。
曲向向沒有驚動梁正。
高軍也沒敲梁正的桌子,已經放棄跟他較勁兒了。
到了辦公室,高軍把週六喝剩的茶水連同茶葉一起倒進牆角的蘭花盆裡面,拎起水瓶往茶杯裡倒了大半杯水,若有所思的看著兩個學生。
這是今年高一新生裡面的市狀元跟榜眼,也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安排的,竟然湊巧的都在他班上。
這次的期中考試,不止是其他同事,二中三中也都在默默觀望。
今年因為非典的原因,中考只考了三門。
現在可是九門。
究竟他們考的怎麼樣,不到每科成績全部出來的時候,誰也沒個準數。
後天就能統計分數了。
高軍今兒把他們叫來,不是為學習上的溝通,而是為別的事,他左手捏右手,活動活動手關節。
“從這周開始,學校要整頓校風,嚴抓早戀,為了這項工作的效果能夠理想,打算讓高一年級的一兩個學生透過廣播來對同學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講講早戀的危害,主要宗旨是學校這麼做都是為你們好,希望大家都能自律,不希望有人產生逆反心理。”
他在適當的地方停頓了一下,“這重任落到咱們班了。”
聽到這裡,曲向向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偷偷瞥了眼陸續,發現他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頗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不禁佩服萬分。
高軍沒立刻作總結,他開啟抽屜,從裡頭拿出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