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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討論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就在a大。”
江暮行:“嗯。”
宴好:“那時候我說緒哥跟他女朋友是第七年,不知道癢不癢,你說……”
江暮行:“癢了就撓撓。”
“對,你是這麼回我的。”
宴好嘆氣:“當時我說此癢非彼癢,癢在心裡了,不容易撓,你說沒有什麼不容易的,關鍵看願不願意,現在我就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江暮行揉額角:“還是想多了。”
宴好不認同地撇撇嘴:“我這叫有感而發。”
江暮行沒跟他爭:“不管是什麼,我希望你都能說出來,告訴我,別自己壓心裡。”
宴好“哦”了聲,抓抓耷拉下去的腦袋:“我們過了一年之守,就會迎來三年之痛,扛過去了還有五年之離在等著我們,後面才輪到七年之癢。”
江暮行的面部黑了幾分:“哪來的這些說法?”
宴好聳肩:“度娘。”
打本一樣刺激。
外面傳來說話聲,有人進來了。
宴好跟江暮行走出洗手間,跟那兩個男的擦肩而過,得到了兩道打量的視線。
也許是看出來了什麼,也許只是隨意掃一眼。
宴好抄起劉海,深吸一口氣。
七年的堅守竟然說斷就斷了,泡影一般。
真讓人唏噓。
宴好心想,愛情如果是花草樹木中的一種,那它能不能始終向陽生長,就要看投入進去的理解堅持包容等東西,全靠它們來提供養分。
異性之間,溝通是王道。
然而同性戀愛,除了處理好兩個人的各種大小問題,還要應付周圍的眼光跟輿論。
江暮行多次跟他提起一句話,要肯定自己做出的決定。
顯然是怕他承受不住這個世界的惡意,中途放棄。
宴好瞥江暮行,飛快在他耳邊說一聲:“同學,你好帥。”
江暮行面無表情。
宴好嘆道:“你怎麼這麼帥啊?”
江暮行依舊沒給反應。
宴好流氓似的搭上他肩膀:“有男朋友了嗎?我猜一定有,而且也很帥。”
江暮行:“……”
宴好見江暮行的喉結上下滾動,性感得要命,他舔了舔唇,忍住咬一口的衝動。
說再多都不夠表達自己的心意,還是讓時間來證明吧。
——
宴好跟江暮行回到桌上的時候,黃緒在跟別人發資訊。
“火調小了,你倆趕緊吃。”
江暮行問:“緒哥,你叫我們過來吃飯,是為的什麼事?”
黃緒輕飄飄道:“我簽了一家經紀公司。”
江暮行:“……”
宴好:“……”
黃緒發完資訊把手機放桌邊:“怎麼都不說話了?”
宴好把歪一半的屁股挪到椅子上面,喝幾口玉米汁壓壓驚。
江暮行的面色平靜:“那你的樂隊呢?”
黃緒把玩紙巾盒:“解散了。”
宴好差點嗆到。
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恐怕還沒完。
“樂隊裡除了我,其他幾個要麼是快三十了,要麼是三十好幾。”
黃緒散漫道:“這兩年他們家裡的意見越來越大,覺得他們年紀不小了,應該找一個體面的工作,結婚生子。”
“他們迫於壓力想退出,又怕對不起兄弟,誰都沒好意思張那個口,一拖再拖。”
“樂隊是我組建的,就由我來說解散,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