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很窩囊地回, 頓了幾秒, 又不太痛快地掙扎著,「我一個人住著應該也可以吧, 我又不出門。」
陸宴遲眼角稍揚,半開玩笑道,「那你先下去, 從這裡走到臥室。」
「……」像是和他較勁似的,岑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鬆手。」
陸宴遲配合著慢慢地鬆開手,讓她滑了下來。
他轉過身,就站在一邊打量著她。
岑歲單腳站著支撐著自己,右腳膝蓋抬起,打了石膏的右腳發沉,像是繫了塊石頭在上面似的。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一個人住著。
餘光又瞥見陸宴遲的神情,他嘴角吊著,玩味似的打量著她,語調閒閒的:「走啊。」
見狀,她突然就想和他對著幹。
吸了口氣就往前跳,一跳出去,落地之後,由於是單腳點地的,她整個人找不到重心,邊上又沒有什麼可以扶的東西,眼見著就要摔倒——
陸宴遲上前,手伸過她的腰際緊緊地把她摟在了他的懷裡。
她仰頭。
和他的目光撞上。
他眉眼稍稍揚,尾音拖著,盡顯慵懶本性,「往哪兒跳呢?」
岑歲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下一秒,就見他桃花眼笑的深邃又迷人,帶著明目張膽的蠱惑意味。他側過頭來,刻意將氣息拖得悠長,語速極緩慢地說:「——故意往我懷裡跳?」
「……」岑歲的眼睫微動,她有些微妙又難以置信地說,「你說什麼?」
陸宴遲緩緩鬆開摟著她的手,背對著她彎下身子來,嗓音裡帶著笑,像是彌補上一句話似的,說:「還是往我背上跳比較好。」
岑歲盯著他的後背,許久後,她捉摸不透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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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正常地生活,岑歲還是老老實實地收拾東西去陸宴遲家住了,一開啟陸宴遲家的家門,岑歲就看到有個小東西撲了上來。
她趴在陸宴遲的背上,和函式打招呼:「函式函式!」
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函式站在原地,歪著頭打量著二人,似乎對他們的姿勢很疑惑。
岑歲拍了拍陸宴遲的肩:「你放我下來。」
陸宴遲把岑歲放在客廳沙發上,接著下樓把岑歲的行李箱拿了上來。上來之後發現岑歲坐在沙發上,函式坐在她的腳邊,小心翼翼地伸著爪子摸岑歲右腳上打的石膏。
岑歲低著頭,一板一眼地說:「這個叫石膏。」
函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岑歲說:「你下次要是再偷跑出去,我也給你打石膏。」
函式停下了動作:?
岑歲困惑地擰了擰眉:「但是打石膏是不是得先骨折啊?」
函式打了個噴嚏。
岑歲笑嘻嘻地說:「那先把你腿打斷就行。」
函式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往後退了退。
岑歲:?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陸宴遲忍著笑,把她的行李箱推到了次臥。出來後,他問岑歲:「晚飯吃什麼?餃子還是煮麵吃?」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兩個人原本約好了去吃晚飯,結果到現在都沒吃上。
岑歲想了下,「吃餃子吧。」
陸宴遲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感覺到有東西在扯著自己的褲腳,他低下身子擼了擼函式的身子,「餓了?過去和她一起等。」
函式扭頭就往岑歲那邊跑。
陸宴遲盯著它笑了下,然後走到廚房裡煮餃子去了。
岑歲坐在沙發上,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不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