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吃了早飯之後,岑歲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菜。
回家之後,她和往常做影片一樣,開啟了攝影機的錄製,開始錄影片。
除了做影片以外,她每頓飯都是潦草應付的,但是給陸宴遲送飯,總不可能隨便做吧?她昨晚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出來。
——每日便當。
反正要認真做菜,那不如再錄個影片。
愛情工作一把抓。
不愧是我。
考慮到陸宴遲的胃不太好,岑歲煮了小米飯,另外做了兩菜一湯。
蓮藕蒸肉丸,清炒荷蘭豆以及豆腐金針菇茄汁湯。
做完菜之後,她把它們放進保溫飯盒裡。出門之前,她給陸宴遲發了條訊息:【你在哪裡上課?】
陸宴遲回得很快:【我在宿舍。】
岑歲上了車,【我來你宿舍?】
陸宴遲:【嗯。】
岑歲把車停在禮堂外的空地之後,提著保溫飯盒往教職工宿舍走。
上樓之後,她發現陸宴遲的門沒關,露出一小道縫來。即便如此,岑歲也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響起的聲音。
男人懶洋洋的,嗓音裡帶著笑:「我說什麼了你就哭?」
岑歲眨了眨眼,她不動聲色地推門進屋,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對上陸宴遲的視線之後,她朝他晃了晃手裡的保溫飯盒,隨即閃身進了廚房。
在廚房裡把飯菜裝盤的時候,她聽到客廳裡的聲音。
電話那邊的人在哭,但陸宴遲依舊笑著,甚至還添油加醋般地補了句:「我要吃飯了,你哭個五分鐘就差不多得了。」
岑歲:「……」
過了幾秒,房間裡響起他低沉細碎的笑聲:「我這就渣男了?」
岑歲:「……」
等到她把盤子都放在餐桌上的時候,陸宴遲的電話也打完了。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挑眉:「你做的?」
岑歲盯著他,「那不然還是你做的嗎?」
陸宴遲拿起碗筷,眼角彎起來,毫無正行地笑著,語調懶洋洋地:「我還以為是外面餐館裡買的。」
岑歲扯了扯嘴角,當做誇獎地收下。
房間內太安靜,她忽然開口,問他:「你朋友圈裡的那隻貓,是你的貓嗎?」
昨天她點進陸宴遲的朋友圈,裡面就一條動態。
是他去年發的,一隻貓的照片。
是一隻通體純白的異瞳貓,一隻眼睛是澄澈純淨的藍,另一隻眼睛是泛著溫柔色澤的黃。分明是隻小奶貓,鏡頭底下卻呈現出一副傲慢的姿態。
他眼睫抬起,桃花眼裡也泛著溫柔的色澤:「嗯。」
岑歲好奇道:「它叫什麼名字呀?」
陸宴遲:「函式。」
「……」岑歲嘴角抽了下,很快,她又問,「那函式呢,我怎麼沒看到它?」
提到這個,陸宴遲頭疼般地擰了擰眉,稍顯無奈:「它在我妹妹那裡,就剛剛——我打電話讓她送過來。」
岑歲眨了下眼,裝作心不在焉的模樣問他:「你還有妹妹?」
陸宴遲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定格了幾秒,像是發現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視線移開,他勾了勾唇:「嗯,親妹妹。」
心裡的不快剎那間一掃而空。
岑歲雙手撐著下巴,問他:「那你妹妹,什麼時候把函式送過來?」
陸宴遲說:「她不願意送過來。」
岑歲:「為什麼啊?」
「說是和函式產生了不可分割的感情,離開函式她可能就會死。我要是把函式接走,我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