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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我爸在外地的那一年,只有那個人知道,我跟我媽一無所知。”
宴好想起監控上見到的中年人,眼神渾濁,顴骨突出,膚色灰暗,看著有點讓人發毛:“你爸借高|利|貸,會不會跟那個人有關?”
江暮行的神態沒起伏,顯然不在意。
宴好啃著嘴皮,有沒有被坑是沒多大意義,還債的還是江暮行。
“班長,你別擔心,那個人走的時候你媽在病房,不是一起走的。”
宴好蒼白無力的安慰:“警方已經按照地址找過去了,有結果就會告訴我們。”
江暮行沉默些許:“餓嗎?”
宴好搖頭。
江暮行沉沉地吐出一口氣:“療養院有超市,我帶你去。”
宴好忙道:“不去了吧,我不餓啊。”
江暮行側頭睨他:“撒謊。”
宴好:“……”
——
警方的效率極高,沒多久就找到了上午出院的病人,並進行了一番審問。
從某一方面來講,情況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好。
那人沒想到會在療養院裡碰見江暮行媽媽,兩人都很意外,之後就因為以前的事情發生激烈爭吵。
他交代是失手把人推到了牆上,沒有其他行為。
宴好把警方在電話裡口述的轉告給江暮行:“你爸那發小告訴你媽,說你爸有一筆錢在一個女人手上。”
江暮行霍然撩起眼皮。
宴好抓抓頭髮:“你媽八成是去找她了。”
江暮行把手裡沒吃幾口的麵包塞進包裝袋裡:“要在我媽找到人之前攔住她。”
“我知道。”宴好說,“警方在找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訊息,別分散開,不然會浪費不必要的時間跟精力。”
宴好正說著,楊叢就打來了電話,他找地兒接。
楊叢在那頭耍嘴皮子:“好哥,你哪兒玩呢,課都不上了,叫上兄弟啊,搭個伴。”
宴好從兜裡摸出吃剩下的甜甜圈啃一口,聲音模糊:“玩個屁。”
楊叢吊兒郎當地呵笑:“你要玩這個,那我真得跟你討教討教了。”
“別逼逼,我這邊有事。”宴好嚥著甜甜圈,“掛了,回頭再說。”
“回頭個毛線,你哪次不是打發二狗子一樣打發我,然後就沒下文了?”
楊叢越說越來勁,噁心巴拉地亂吼:“你丫的,跟江暮行一塊兒翹課,都不帶上老子!”
宴好:“……”
“江暮行家裡有事,我幫他忙。”
楊叢火氣消了些,好奇是什麼事,但料到自家兄弟是不會說的,他也就懶得費口舌。
“人情是世上最難還的玩意兒,沒辦法去掂量斤兩,你讓他欠著,手段高明。”
宴好心說,欠什麼,江暮行想要的東西,只要他有,他都願意捧出來。
——
二三十分鐘後,警方來電,說失蹤的病人找到了,在醫院。
宴好跟江暮行趕了過去。
病房外,警員嘆道:“同學,你媽也是厲害,一個人從療養院逃出來,混到市中心,南寧路那邊,我們再晚一點,她就強行闖進寫字樓了。”
江暮行沉聲道:“她傷了哪?”
“頭。”警員說,“我們表明來意,她反應很大,很不配合,硬要往大樓裡跑,自己磕地上了,當場見血,幸好那個點周圍沒什麼人,不然真不好收場。”
江暮行的額角鼓動了一下。
一旁的宴好跟警員道謝。
“這我們應該的,醫生說病人有點輕微腦震盪。”警員說,“你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