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混亂過後,翁薔強行把卓彥馨帶走。
跟著一起來的小夥伴全部都知道了這件事,旅行自然進行不下去,第二天所有人都打道回府。
卓晗當天晚上就病倒了,翁薔把卓彥馨乾的好事兒統統給卓鵬義說了一遍,他本就不管這個女兒,現在做了這種事兒,壞了跟周家的婚事,他反倒發怒。
二話不說,一個耳光甩過去,力道之大,卓彥馨當場雙眼發黑,差點以為自己要原地去世,滿口的血腥味,感覺連牙齒都變得鬆動。
真疼。
那是卓彥馨過的最痛苦的三天,遭受了拳打腳踢,遭受了言語辱罵,簡直比賣國賊還要遭人恨。
第四天的晚上,她就跑了。
因為怕她跑了,翁薔專門牽來了一條凶神惡煞的狗,她跟狗打了一架,直接把狗給宰了,當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離開後,她先回了旅館拿了些錢,去了一趟醫院,打針,上藥。
弄完以後,她一分鐘都沒有等,叫了黑車,離開了溫城。
錢湊齊了,甚至比她自己想的還要多一些。主要還是周羨努力,他打工的那些錢,全在她這裡。
最後,她沒有跟他道別,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也不想說什麼,畢竟她也沒想過跟他能有什麼未來。
她要離開這裡,再不跟這些人有任何瓜葛。
到了杭城以後,卓彥馨站在陌生的街頭,哭了很久,哭完以後,她就重新振作起來,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她把溫城,包括溫城裡的所有人都拋開,就當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座城市,也沒有那些人。
他們後來怎麼樣,她沒關心過,也不在乎。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總之一切跟她無關了。
……
卓彥馨醒過來時,孩子已經出生,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睜開眼,眼前出現的人是周羨。
他眼裡是明顯的擔憂,因為她已經睡了三天了,生產過程並不是特別順利,但也沒有出現較大的事故。她昏睡不醒,周羨在醫院裡發的大火,暴怒的差一點打了給她開刀的主治醫生。
幸好旁邊有人攔著,否則他得去巡捕局蹲幾天。
“你總算醒了。”
大概是因為過去的事兒,她現在有一瞬間的恍惚,分不清楚眼前的周羨是現在的人,還是過去的他。
她呆呆的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周羨讓人叫了醫生過來,她依然盯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醫生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像是生孩子生傻掉了。
周羨給她喂水,她沒有抗拒,乖乖的喝下,但就是不說話。
他讓醫生先出去,而後蹲下來,抓住她的手,輕聲細語:“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好一會之後,她才搖搖頭,說:“沒什麼,我做了個夢,夢裡很真實,真實到我覺得好像所有的事兒都重新發生了一遍。”
“什麼事?”
卓彥馨:“沒什麼事,孩子呢?還好吧?”
“很好,是個女孩。”
“我知道是個女孩,像誰?”說完,她自顧自的笑了下,不過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問:“怎麼樣?臍帶血能匹配麼?”
“能。”
“那就好,我該還的都還清了吧?從此以後,你們可以放過我了麼?”
周羨沒有回應她這句話,“我叫醫生進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跟他們講。你昏睡三天,可大可小。”
“我沒事兒,我就是累的。我現在只想吃東西,好餓。”
“我已經讓保姆送吃的過來了。”
她點點頭,沒有力氣再說多餘的話。
周羨沒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