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太子和我都不在了呢?”
恭王忍不住往深處想去,一時之間心裡什麼想法都有。
但是,他們現在遠在雍州,京城的訊息傳過來有些慢,更別說去查探了,只能讓留在京城的人打探。
所以他們現在談什麼都是靠猜測。
恭王也覺得這樣的談論沒意義,他咬了咬牙後道:“讓人去查,還有,這事要怎麼應對?是上書認罪,還是哭訴?”
問的是二月二開犁的事。
恭王覺得他要是認了,說不定父皇會以為他認的是陷害威脅周滿的事;可不認,又怕父皇以為他是在狡辯。
恭王思考起來,這事很重要,得想一想信要怎麼寫。
太子也在思索,他這段時間招攬下來的人才要怎麼辦,總不能招到一半不用了吧?
可要是用,便是結黨營私,這也是罪的。
他在太子妃跟前說的不用擔心,但真收起尾來也不容易。
太子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書房裡的燈亮了半個晚上。
滿寶第二天進宮看過太子妃,表示沒問題,便坐著和她說說話,還看了一下太子妃彈琴,別說,還真好聽,比白善彈的還要好聽。
見滿寶喜歡,太子妃便笑問,“你怎麼不學琴?”
滿寶道:“我會一些,只是不通,我師弟倒是在學。”
琴太貴了,當時在益州,府學說要學,白善便去訂做了琴,先生也會一些,教了他一些。
滿寶跟著去看過,是真的很貴,別說老周頭,就是她也不捨得花那麼多錢去買琴的。
太子妃便笑道:“女孩子還是要知道一些音律的,這樣心情不好時也可調解。”
太子妃忽然起了興致,“不然我教你?”
滿寶是以給太子扎針的名義進宮的,她往常給太子扎針都需要一個時辰左右,所以她今天也要在宮裡留這麼長時間才好。
但太子妃身體挺健康的,哪怕是懷孕也不用滿寶做些什麼,她不過給她把把脈,倆人悄悄說些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
因為還是秘密,她們也就避著人的時候說幾句,都不敢大聲,所以剩下的時間就閒了下來。
太子妃乾脆拉著滿寶,教她琴棋畫。
書不用她教,滿寶的書法還是不錯的。
每日兩大張字是莊先生不能退的底線。
反正也不能提前出宮,閒著也是閒著,太子妃願意教,她自然就願意學。
於是太子在書法裡忙時,太子妃就拉著滿寶彈彈琴,下下棋,說說話,別說,因為有滿寶在,太子妃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第二天,滿寶再次按時進宮給太子扎針,等待拔針的時候,滿寶還和太子妃學了一段新曲子。
滿寶給太子換針法了,現在每隔一天要扎兩套針,所以時間比以前要長一點兒。
她突然天天進宮,很是引人注目,所有人都知道她以前進宮的規律,還知道她治療病人的規律,看她扎針的幾個病人就知道,都是從一開始的密集到疏鬆。
天天,隔天,隔兩天,隔五天,隔一旬,再到半個月一次……
可太子這兒怎麼是反著來?
難道是病情加重了?
但東宮因為太子妃有孕,夫妻兩個又悄悄的清理了一下東宮,所以外面的人收到的訊息有限。
皇帝和皇后倒是知道周滿天天進宮有一天是在跟太子妃彈琴畫畫,私下裡猜太子這是在麻痺外人,想要做點兒什麼。
然後帝后二人一直提著一顆心等著。
結果十天過去了,太子還是什麼事都沒做。
倒是太子妃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越來越高興,雖然她們繃住了臉,但心情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