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寶將木劍遞給他,道:“這是我們一起送你的,可是花了不少錢呢。”
白二郎接過,感動得不得了,他一直想要一把劍,但這是不可能的,最多是撿著路上的棍子當劍使。
倆人道:“你是我們的師弟,我們比你大,一定會照顧你的。”
白二郎糾結得不行,既開心又不開心,但滿寶大氣的手一揮道:“行了,師姐以後會照顧你們的。我們現在先去地裡看一看吧。”
“地裡有什麼好看的?”白二郎忍不住嘟囔。
現在地裡還真的沒什麼好看的,山上的果樹坑已經挖好了,田地也基本都犁了一遍,三個長工住進了黃泥房,該準備的雞棚、牛棚也都搭建好了,現在只等春天到來。
現在三個長工每天除了放牛就是處理田地裡的肥堆,確保春耕時這些肥堆都能用得上。
滿寶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偶爾會去看一看。
對於春耕,誰都不敢怠慢,哪怕滿寶和白善寶第一次自主安排一個莊子的事宜,也知道春耕是一年開始裡最重要的事情。
白二郎自然是聽他們的。
莊先生很貼心的把他們課程安排在了晚上,春忙期間都放假,甚至讓他們親自到地裡參與勞作。
而他只佔用的半個時辰和晚食後的一個時辰。
早上是要他們寫字,晚上則是要他們坐著聽課。
滿寶和白善寶在昏昏欲睡兩天後就適應了過來,白二郎卻感覺上課時他更困了。
但這會兒不比以前在課堂裡上課,如今總共就只有三個學生。
三人坐在先生面前,他眼睛一眯莊先生的書就拍過來,然後白二郎就得站著聽課了。
滿寶和白善寶捂嘴而笑,在先生講完課後便起身一起行禮退下。
出了小院,天已經黑了,週五郎打著哈欠從一塊石頭上站起來,沖滿寶招手,“走吧,回家。”
大吉和白二家的下人也各自上去領著自家的少爺回家。
此時還並不是很晚,有些勞作晚一些的人家也才剛剛洗漱而已,所以一路走回家,總能聽到各家裡發出的各種聲音。
週五郎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只等了半刻鐘左右,但還是困得不行,主要是這兩天開始春耕,他累得很。
他忍不住捶了捶腰,道:“莊先生比以前更嚴格了些,以前春忙的時候你們是直接放假,現在倒好,早上和晚上還得來上課。”
滿寶沒說話,週五郎也不在意,他又打了一個哈欠,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眼淚,困頓的問道:“你們的麥子種了幾畝了?”
“劉奶奶暫時只請到八個短工,所以現在只種了十五畝。”
“不錯了,比我們家還快一些。”
滿寶道:“主要是我們有三頭牛。”
“這倒是,一頭牛抵兩個壯勞力呢,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一算,你們的速度慢了些啊,是不是有人偷懶了。”
“還好吧,”滿寶這兩天也跟著下地了的,當然,別的她不會做,就是往已經開壟撒肥的地裡丟麥種,“白莊頭沒說他們偷懶。”
“等家裡的地種完了就去幫你們。”週五郎想了想道:“不用你們給錢。”
滿寶就抬頭沖他樂,道:“說不定我們的速度更快呢,五哥,有牛真的方便好多,要不我們家也買一頭牛吧。”
週五郎精神一振,立即不瞌睡了,他興奮的問道:“滿寶,你有錢了?”
滿寶惋惜的搖頭,“沒有,我問過劉奶奶了,一頭犍牛要四千多錢呢,最少要四千二百文,次一等的犍牛也要三千文以上。”
週五郎忍不住慨歎,“都能娶一個媳婦了。”
滿寶深以為然的點頭。
週五郎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