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釦有點緊,江韌一下子解不開,他低眸,盯著拿細小的紐扣,用一種漫不經心,隨心所欲的語氣,說:“我剛還在想,你要是讓你男朋友留宿,我應該是躺在床底,還是躺在床上。考慮了半天,想著你是個玩得起的人,就準備躺在床上。可惜了,竟然沒留下來。”
他總算是將釦子解開,“怎麼不留?活不好?”
他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嫖客。
袁鹿今天不佳,沒什麼興趣跟他多費口舌,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走到床頭櫃前,先抽了兩張紙巾摁住傷口,而後拿起了他的東西,朝著窗戶口過去。
還未開啟窗戶,就被江韌拽住。
袁鹿盯著他,冷聲道:“怎麼進來,怎麼出去。”
江韌輕而易舉的將她拉過來,順手拉上了窗簾,“別費勁。”
他從她手裡拿過了手機,說:“其他你隨便丟,手機不能,有很多重要資訊。”
袁鹿覺得好笑,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是砸了呢?”
“那就拿你來賠。”
他一副無賴的樣,把手機舉到她跟前,彷彿篤定了她不會,“砸吧。”
袁鹿與他僵持數秒,拿起他的手機,衝著牆壁狠狠的砸過去,手機碰上牆壁的瞬間就裂開了,落在地上時,螢幕依然粉碎。
她瞪圓了眼睛,眼底泛起笑,“開心了吧?”
江韌面上的表情不變,只是眸色微微冷了兩分。
下一秒,他直接欺上來,掙扎一番後,兩人重重倒在床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她雙手被扣住拉到頭頂,用力的摁住,叫她無法動彈。
他沒說話,只無聲的扯她的衣服。
一米六的床,兩個人在上面顯得有些窄。
吱嘎聲充斥了整個房間,老房子膈應很一般,這動靜,估摸著樓下的人能聽到。
樓下的租客是一對外來打工的中年夫妻,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來睡的很早,中年女人耳朵很敏感,木頭地板,走路稍重一點,樓下的人都能聽的清楚。
床背撞在牆上的聲音,必然傳到樓下。
袁鹿咬著牙,不再掙扎,壓著嗓子說:“你他媽是蠻牛麼?”
江韌喘氣很重,這會精蟲上腦,理智薄弱,“你這褲子真他媽緊。”
“你鬆開,我自己脫。”
他笑了下,自然不會上她的當,“別夾著腿。”
袁鹿:“你他媽沒見過女人?”
“是啊,我他媽就見過你一個女人。”
袁鹿笑起來,“江韌,你真他媽有病!”
江韌手上的動作停了停,這一瞬,袁鹿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朝著他的面門砸過來。
這一下子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她自己疼,江韌當即就留下了鼻血。
落在了袁鹿的臉上。
他鬆開了手,袁鹿躺在床上沒動,力氣都用完了。
江韌擦了下鼻子,滿手的血,他皺了下眉,看向袁鹿,只見她看著自己在笑。
袁鹿坐起來,弄了弄頭髮,擦掉了落在她臉上的那滴血,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
江韌沒說話,低著頭,反覆的擦著鼻子,鼻血一直沒停。
疼痛感,讓他煩躁,鮮血刺激著他的神經,卻也叫他稍稍清醒幾分。
袁鹿抽了兩張紙巾給他,他看似來似是比剛才平靜一點。
這時,落在地上螢幕碎裂的手機響起。
袁鹿打趣:“質量還挺好。”
手機就落在腳邊,江韌一隻手拿紙巾堵著鼻子,彎身將手機撈起來,螢幕碎的厲害,電話能打進來,但他沒法接。
不過能看清楚來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