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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呢,放心,媽就去露個面,晚點跟你桂姨聚一聚。”
宴好吐掉棗核,想起來什麼:“媽,你給爸打電話報平安了嗎?”
“下飛機就打了。”
倪清的尾音跟關門聲交疊在了一起。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忙得很。
宴好去冰箱拿了兩罐蓮藕汁,給江暮行一罐:“班長,帆船要我幫你拼起來嗎?”
江暮行屈指扣住蓮藕汁的拉環,往上一勾,聲音夾在“哧”一聲響裡:“不用。”
宴好話到嘴邊,就見江暮行將開啟的那罐蓮藕汁遞給了自己。
很自然,也很隨意。
宴好卻激動到用兩手接,幾乎是把蓮藕汁捧在了懷裡,傻傻地抱著,不知道喝。
江暮行抬手擋住眉眼,很無奈的模樣:“宴好。”
宴好呆滯:“嗯?”
江暮行沉聲道:“你要用體溫捂熱?”
宴好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不是,我……那個……我是……”
他結巴著,靈光一閃:“我在想事情,就給忘了。”
可算是找到了藉口,宴好鬆口氣。
江暮行的面部輕微一抽,他開著另一罐蓮藕汁,似是隨口一問:“你爸媽都在國外?”
“嗯哪,幾年前過去的,為的是拓展那邊的市場。”
宴好喝兩口蓮藕汁,冰涼跟清甜交纏著衝進他的喉管,刺激得他打了個抖。
“他們兩個人不在一個城市,各有各的公司要管,平時也不常見,我就更不用說了。”
江暮行沉默不語。
宴好抿了抿嘴,他家在盛湖區,房子幾十萬一平,建的跟宮殿一樣,但是沒人住。
寒暑假逢年過節他都是飛國外去找爸媽,家裡一直空著。
這套公寓成他家了,但是他只能住一個高中,明年高考結束就要搬走。
之後會有個四年的家。
這些話宴好很想跟江暮行說,想要他揉揉自己的頭髮,也希望有一天能在他面前剖開內心,做最真實的那個宴好。
——
零點左右,宴好聽完當天的聽力部分,拽了耳機關掉p4,準備睡覺。
半個多小時後,他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失眠了,睡不著。
不是壓力大,是青春的躁動,說直白點,就是想江暮行。
宴好夠到p4聽歌,聽著聽著就躺不住了,他爬起來,打著赤腳出去,鬼鬼祟祟摸黑進了江暮行的房間。
月光十分迷朦。
宴好藉著那點光亮,看見床頭櫃上擺著帆船,神情一怔。
江暮行睡前拼起來了啊。
宴好走近點,彎腰檢查帆船,江暮行拼得很好,沒有一處出錯的地方。
“什麼都會……”
宴好咕噥了句就扭頭,痴痴望著床上的江暮行,管不住自己地蹲下來,扒在床邊看他。
“班長。”
宴好試探地輕聲喊:“你睡了啊?”
沒回應。
宴好舔了舔唇:“我……”
“喵~”
樓下突然傳來貓叫聲,宴好嚇得跌坐在地上,差點癱掉。
貓叫聲像女人在哭,又像嬰兒在哭,發情了。
聽起來很淒厲,怪瘮人的。
宴好哭笑不得,大半夜來偷看喜歡的人,趕上貓叫春,這算什麼事啊?
那貓應該是女孩子,沒一會小區裡的男貓就開始鬧了,此起彼伏。
宴好的澎湃慾望快被它們給鬧沒了。
——
客房的床是一米八的,江暮行仰面躺著,修長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