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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叢瞪他:“是兄弟就陪老子去喝一杯。”
宴好抄起劉海,讓夜風往腦門上吹:“真要去酒吧?”
“這樣,”楊叢一副仗義的樣子抬抬下巴,“以後你失戀,老子陪你喝到吐。”
宴好起身就走。
楊叢理直氣壯地大聲喊:“我失戀了,說錯了點話都不能得到原諒啊?”
宴好掉頭,楊叢撒腿就跑。
——
半個多小時後,宴好跟楊叢站在t市最高檔的一家酒吧外面。
“青橙……”楊叢嘖了聲,“名兒俗裡俗氣的。”
宴好看一眼logo:“裡面是會員制,最低消費三千。”
“不這樣能配得上咱的
夜色濃稠,風裡挾著熱浪。
江暮行從門口過來,一步步走向宴好跟楊叢,距離越來越近,那種壓迫感就越發強烈。
宴好呼吸滯了下,睫毛輕顫著垂下眼睛。
江暮行在步外停下來,兩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裡,下顎微抬,面容冷峻。
楊叢懶洋洋地揮手:“班長,晚上好啊。”
江暮行往宴好身上看,一眼就挪開了:“你們要進去?”
“不然呢?”楊叢痞笑,“總不能大晚上的跑過來,就為了在門口拍照留念吧?”
宴好沒有出聲,眉眼藏在了劉海下的陰影裡。
江暮行周身的氣息極冷。
氣溫很高,街上車多人多,空氣渾濁不堪,燥得人頭頂心冒火,楊叢臉上淌著汗,他伸手去揩的時候碰到了紗布,傷口被擦到了,疼得他齜牙咧嘴,罵罵咧咧幾句,口氣惡劣。
“怎麼著,班長,是要給我倆開個小會?”
江暮行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右手理著左手摺到手肘部位的袖口:“酒吧是會員制。”
楊叢剛想說知道,就聽他來一句:“要身份證,你們帶了嗎?”
“……”楊叢腦袋湊到宴好旁邊,“小好,你帶沒帶?”
宴好聲音很小:“沒有。”
楊叢低罵了聲,吊兒郎當地笑道:“班長,我跟宴好都沒帶那玩意,你在這裡打工,跟裡頭人都熟的吧,幫忙打個招呼唄。”
江暮行沉默不語。
楊叢朝地上淬一口:“都是同學,這點幫也不忙?”
江暮行的視線淡淡地掃過楊叢,掠向宴好,看不出什麼來:“你們就這麼想進去?”
楊叢眉毛一挑,江暮行這是唱的哪一齣?怎麼話有點多,也有點莫名其妙,跟平時的吊樣不同,似乎接地氣了些?也許是錯覺。
但是剛才他那句聽起來,後面好像還有一句“作業做完了嗎”。
宴好全程看地面不說話,像個幹壞事被家長逮個正著的小朋友,侷促不安。
——
氣氛微妙。
宴好動了動嘴唇:“走了。”
音量很輕,只有楊叢能聽得見。
“走個毛線,來都來了。”
楊叢攬宴好肩膀,就是鐵哥們的行為,只是他經常打球,手長腳長,骨骼發育的非常男人,襯得宴好很小隻,像被他撈進了懷裡。
宴好嫌他衣服上的香水味,想掙脫開。
楊叢平時肯定就拿開了手,這不現在有外人在場,作為全班人盡皆知的死黨,怎麼也得挽住面子,他就摁緊了宴好。
江暮行鏡片後的眼眸一眯。
就在這時,酒吧裡傳出說話聲,緊接著有幾人從裡面出來,清一色的白襯衫配黑西褲,打領帶,全都是帥哥,身形修長均勻,年齡在二十歲上下。
“我靠!”
楊叢嘖嘖,“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