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 所以你得誇誇我。”他神色一鬆。
蘇亦輕笑了一聲,又往他懷裡鑽了鑽,“謝謝你。”
陸緘把她的臉抬起來,拇指在她眼角摩挲著, 目光柔暖無限,彷彿她是他手心裡的珍寶。
“蘇亦,我希望在我能力範圍內, 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想你每天都開開心心, 不要傷心難過, 也不要有猜疑。”
蘇亦胸口酸酸漲漲, 悶悶地嗯了一聲。
愛情是一種很縹緲的東西,喜歡的時候剖心挖肺, 一旦愛意消退,可能會變得形同陌路。所以, 在漫長的歲月裡,兩個相愛的人相知相守並不容易。
愛,因為神聖所以自私,因為深愛只能唯一。不是每個男人都像陸緘這樣面對誘惑還能把持得住,乾脆利落直截了當地拒絕。
也許他們的將來還要經過重重考驗和困難,可是她有信心和他手牽手一起走下去。
男人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導過來直達心底,蘇亦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第二天,蘇亦醒來,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她背對著陸緘,整個人被從後面圈在懷裡。兩人像兩把調羹,緊緊挨在一起,而他的手依然情有獨鍾地握在她胸前。
蘇亦臉有點熱,把他的手拿下來,人一點點往外蹭。
剛挪出去一點兒,他的另隻手臂收了收,又重新把人帶回來,變成了和他面對面。
蘇亦仰頭看他。
男人一邊臉埋在枕頭裡,懶洋洋地睜開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蘇亦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是不是臉上出油了,或者有眼屎??
據說,在日本,很多丈夫從未見過自己妻子真正素顏的樣子。因為日本女人們都是在老公睡後才卸妝,老公睡醒後已經化好了妝。
她自問這一點她肯定做不到。除去她本就很少化妝這一點,她總覺得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還要時刻保持精緻完美的形象,很累!很裝!
但是如果以後每日朝夕相處,都讓他瞧見自己早起時的雞窩頭和蓬頭垢面,也很幻滅吧,至少得把臉上的油汗和眼屎擦乾淨!
蘇亦自己想東想西,就聽陸緘突然說:“我覺得你今天變漂亮了?”
嗯?神轉折!
陸緘欺身過來,鼻尖對著她的鼻尖,點了點,“也不看看是誰滋潤的!”
要臉?
“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說話正經點。”蘇亦嗔道。
“不能,”陸緘一副還沒睡夠的樣子,胡亂在她肩窩蹭了幾下,“再睡會兒。”
蘇亦推開他:“你不上班?”
陸緘含含糊糊“唔”了一聲,“我這兩個月一天也沒休息過,所以今天不去了。”說罷,被子下面的手又蠢蠢欲動起來。
蘇亦抄起枕頭砸他:“我餓了,要吃早飯!”
早飯是陸緘做的,蘇亦坐在餐桌前喝著熱熱的豆漿,聽著廚房裡乒乒乓乓的動靜,嘴角抽了抽。
等陸緘端著餐盤出來,蘇亦叉起一隻又糊又難看的煎蛋,有點嫌棄地說:“小陸子,你知不知道你家的鍋是不粘鍋?甚至不需要放油,只要把雞蛋打進去,來回翻兩個面,就能把雞蛋煎得又漂亮又好吃。”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把雞蛋弄得這麼難看的?
陸緘:“……這個吧,我已經盡力挽救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難得的休息,就是吃個早飯,也被陸緘生生吃成了大型虐狗現場。
他不顧蘇亦的反對,把人抱坐在腿上,拿起麵包,喂她一口,自己再吃一口。吃著吃著,他就去吃她嘴邊沾著的果醬,順道佔一通便宜。
看著男人深幽的黑眸,蘇亦腦中警鈴大作。她及時總結吸取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