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漫再次在走廊出現的時候,杜鴆聽出了外面只有她一個人。聯想陳思漫剛進門時靠著門板大哭的模樣,安閻覺得,無論她和家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那些事對陳思漫來說都是現階段不想回憶的事情,「不用謝,你也累了。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先好好休息吧。」
陳思漫:「好。」
這個房間的每件傢俱上也都蓋著白布,白布上滿是灰塵。整個房間最乾淨的,恐怕就是被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地板。
陳思漫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杜鴆靠著牆,屈膝坐在離陳思漫很遠的地上,伸手拉住安閻的手,「別站著,躺下來休息一會。」
安閻坐在杜鴆身旁的地上,頭枕著杜鴆的腿,臉埋在杜鴆懷裡,「小男孩隨時可能醒,外面要是有什麼動靜,你就叫我起來。」
杜鴆脫下外套蓋在安閻的身上,「嗯。」
「咚咚咚——」
正躺在地上休息的陳勇駿等人聽到從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陳勇駿和陳勇馳站起來,輕輕地走到門口,貼著門板聽外面的動靜。
陳勇駿:「是誰。」
「是我。」從門外出哪裡的是小男孩的聲音。
陳勇馳警惕道:「你來幹什麼?」
小男孩笑嘻嘻道:「來找你們玩遊戲啊。」
陳勇馳:「什麼遊戲?」
小男孩:「開門,不開門不告訴你們。」
陳勇馳握著門把糾結了一會,到底還是把門開啟了。
小男孩拿著一疊信封走了進來,給了陳勇馳他們三人一人一個,「信封裡寫著你們的遊戲任務,只要你們能完成任務,不僅能活著離開這裡,還有機會得到遊樂園的寶藏。」
陳勇馳:「你也知道遊樂園的寶藏?」
「當然啊。」小男孩伸手指著孫妍的外套,「她兜裡的鑽石,就是遊樂園寶藏的冰山一角。」
孫妍不敢相通道:「遊樂園的寶藏竟然在你身上?」
小男孩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是啊,我手上的鑽石,足足有一袋呢。」
孫妍依舊不信,「這……這怎麼可能。」
小男孩笑而不語。
陳勇馳問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鑽石?」
小男孩笑著解釋,「玩這個遊戲的不止你們三個,還有其他人。你們所有人中,每個完成遊戲任務的人都能活著離開這裡,但只有最先完成任務的人,才能得到鑽石。」
陳勇馳繼續問道:「我們所有人玩的遊戲一樣嗎?」
「當然一樣。」小男孩豎起手裡剩下的幾個信封,「該告訴你們的都給你們說了,你們慢慢看遊戲內容吧,我要去給其他人送信封了。」
「送信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讓我來吧。」陳勇馳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幫你把信送給他們。」
小男孩打了個哈欠,「不行,你又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怎麼送?」
「慢慢找總能找到的。」陳勇馳輕輕捏住小男孩手裡剩下的信封,「小朋友,送信的事交給我們,你困了,回去繼續睡吧。」
小男孩眨了眨一對小熊似的紅眼睛,「我不信任你,你說的話我不信。」
「那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啊?」孫妍走到小男孩面前,彎腰看著他,「我保證,我們肯定會把信封交到他們手裡。」
小男孩伸出枯白的右手,「拉鉤。」
孫妍伸出略顯肥胖的右手小拇指,勾住小男孩骨頭似的手指頭。
寒冰似的涼意從小男孩的手指傳了過來,孫妍打了個寒顫,笑眯眯地重複小男孩說的話,「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小男孩用拇指給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