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鑽石哎,漂亮。」顧枝卻是看不出,還大大咧咧的說:「帶上看看啊。」
「清許,這太貴重了。」魏柳思把盒子扣上,嚴肅的搖了搖頭:「我不能收。」
「收下吧。」傅清許並不意外她的表現,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見面禮必須要給,不用推辭。」
他送這個,純粹是因為她是顧枝的媽媽,不能怠慢而已。
傅清許聲音淡淡,裡面卻是不容反抗的態度。魏柳思和顧政亭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年輕人,病弱蒼白,但身上的氣場卻是無比強大,只是坐在那兒就有種無比壓人的氣勢——這難不成就是傅氏集團培養的少爺麼?倒是真的跟普通公子哥兒天上地下。
魏柳思忽然覺得在繼續推辭下去眼前這年輕人大概會很不開心,於是隻好笑著收下了:「那就多謝你了。」
對著傅清許自稱『媽』,魏柳思還是有點沒那勇氣。
用完簡短又尷尬的一頓飯,傅清許便提出要參觀顧枝臥室的要求,顧政亭和魏柳思和他共處一室就覺得壓迫,聞言正中下懷,忙催促著顧枝去帶傅清許好好參觀一下家裡——顧宅雖然不及傅宅那麼大,但也是個獨棟別墅,可以溜達一陣子。
顧枝也覺得坐著無聊,拉著傅清許就起身,她的臥室在二樓,臨上樓前顧枝還低聲問了他一句:「你的腿能上樓梯麼?」
她這一路問了好多『你的腿能彎麼?』,『你的腿能站立時間過長麼?』等等小心翼翼的問題,這種把他當國寶護著的待遇簡直讓傅清許忍俊不禁,只得在耐心解釋一遍:「枝枝,戴著假肢的時候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的。」
每次說完,顧枝都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過會兒就忘了,繼續問。
「寶寶。」魏柳思趁她沒上樓的時候,叫她:「你的大提琴都在琴房呢,一會兒別忘了拿。」
顧枝從小學大提琴,拉琴拉到大,就這段時間忙忙活活的忘了。她早就想念她的琴了,聞言忙不迭的一點頭:「嗯嗯,知道啦。」
她說著,小手攙住傅清許的手臂,挽著他一起上樓梯。
後者因為她主動的動作微微一愣,微微低頭看著顧枝小巧側臉的瞳孔漸漸深邃。
「寶寶?」傅清許輕笑著問她:「你媽媽還把你當小孩?」
「不是啦。」顧枝有些不好意思,在傅清許戲謔的目光下絮絮叨叨的吐槽:「我小名叫福寶,爸媽叫慣了討厭,我都讓他們別這麼叫了!」
她說著撒開傅清許的手臂,『蹬蹬』跑向琴房。
傅清許唇角噙著一絲笑,盯著顧枝纖細的羞澀背影,口中喃喃自語:「福寶福寶?」
這還真是個好名字,完全適合顧枝呢。
她就是個有福氣的寶寶,天生適合被人捧在手心裡寵。
只不過這假肢,嘖,戴久了還真有些累。傅清許慢悠悠的走到琴房門口,打眼望進去,顧枝正坐在凳子上,分開的□□撐著琴,她左腿膝蓋頂住琴的左邊琴面朝右微微傾斜,脊背挺直。落地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長長微顫的睫毛上,宛若精靈。
精靈般的姑娘側頭看向門口,對他微微一笑:「你想聽什麼?」
看來是要為他演奏呢。
傅清許不客氣的點了一首:「傑奎琳之淚。」
他大提琴曲聽過的少,只知道最著名的那幾首。
「嘖,老土。」果然被顧枝毫不留情的吐槽了,小姑娘撇了撇唇,雖然嫌棄,但還是緩緩的拉了起來。
音樂可以淨化人的心靈,尤其是他們家福寶手下的音樂。
其實,他早就聽過顧枝拉琴的。
傅清許忽然走過去繞到顧枝背後,輕而堅定的抱住她,就像抱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