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壓抑的包廂。
洗手間鑲著燈的鏡子前,小姑娘瞳孔水潤的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像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一個瓷娃娃,上面掛滿了男孩給打扮的裝飾,美的刺眼又不真實。
顧枝眼眶突然紅了,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扯掉自己頸上碩大的項鍊,然後是髮飾,耳環傅清許給予的這一切金銀珠寶,她都不想要!
正氣急敗壞間,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談話。
顧枝一怔,下意識的拿著摘下來的東西走出去躲到走廊的一個拐角——她現在這麼狼狽,不想回去也不想被人看到。
巧的是,那兩道腳步聲正巧停在這附近,隔著一道牆,顧枝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談話聲。
正是秋欣和傅永羅,不知道出來幹嘛了。
秋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著急,囑咐著傅永羅:「一會兒飯局結束後你就先送陳媛回去吧,剛剛你二姨來電話了,說是你二叔出車禍腿骨折了,我得去醫院看看。」
「臥槽不是吧?」傅永羅的聲音一下子急了:「現在正好是土地併購的關鍵階段,下週不就是拍賣會了嗎?二叔怎麼出車禍了?」
秋欣家族也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這些年借了傅氏不少光,在宜城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家族,更主要的還是因為秋欣是傅葉龍的夫人。
而她孃家那邊,要說有點本事的就數她的二哥秋呈了,秋家那邊這半年來都在忙活一個土地併購的方案,為的就是去下週的拍賣會搶下一塊看上的好地。
結果現在秋呈這麼一受傷十有□□是沒戲了。
秋家是秋欣的孃家人,也是傅永羅在傅氏爭權的最大後盾,現在有這麼一出他怎麼能不著急?
傅永羅忍不住就思維發散的想:「是純意外麼?會不會是競爭對手在背後」
「你當我沒想過,事發當場就把肇事的司機背景全部調查完了,就是個普通計程車司機而已。」秋欣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焦頭爛額,嘆了口氣:「行了,先回去吧,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家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你這邊不要受影響,我看你爸爸不是很喜歡陳媛的樣子,你以後得多帶著她過來討好一下你爸爸。」
「老頭子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傅永羅不屑的哼了一聲,聲音桀驁:「我看他也不怎麼喜歡顧枝啊,一個兒媳婦而已。」
女人在他們男人的商業世界裡永遠是配角,彷彿不值得一提似的。
猛的聽到自己的名字,顧枝不禁有些憋氣的咬了咬唇。
「傻子,那是因為傅清許不喜歡,要不然你爸能是這個態度?」秋欣哼了一聲,嗤笑道:「你爸可對傅清許護的金貴著呢。」
「他在受寵又怎麼樣?衣服破敗身子也活不了幾年,我安插進醫院的ann前段時間給我報告,這病秧子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傅永羅忍不住嘻嘻笑,聲音惡劣:「再過兩年,傅氏就我一個,還管我老婆是誰?娶個十個八個的老頭能說什麼?」
顧枝聽到傅永羅這番言論,氣的直翻白眼——就這種不尊重女人的傢伙,居然還能是什麼豪門貴公子?
真是資源都浪費在狗身上了!
這狗還在那邊嘖嘖感慨著呢:「不過今天傅清許當眾給顧枝難堪,整的我們前段時間找人嚇唬顧枝那事兒,真是多此一舉,他一點反應沒有。」
「當時總得試試,看看他對他這老婆有沒有感情,現在看來是沒有。」秋欣淡淡的說:「回去吧。」
嚇唬她?什麼時候的事啊?難不成是上次和秦初初在披薩店遇到的那個變態流浪漢?她這段時間收到的唯一驚嚇就是這個啊。
直到秋欣和傅永羅走遠,顧枝還在琢磨著這個問題。
還有他們剛剛說的那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