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說,“……那是我肚子的叫聲。”
鬱澤,“……”
“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周子知拿手撐著頭,一個人傻笑。
既然孩子在這時候來了,她就一定用心對待,為了避免任何意外發生,下半年的時間她就先不工作了,一切都放在孩子後頭。
鬱澤端著牛奶回來給周子知,他蹲在床邊,“子知,蜜月還按照原計劃嗎?”
“推後吧。”周子知笑,“等過了三個月再去也不遲。”
她喝了幾口牛奶,“明天大姐會來。”
鬱澤清楚周子知想說什麼,怕她因此想起傷心事,“都過去幾個月了,大姐應該已經走出來了。”
他聽鬱箐在電話裡的語氣跟以前是一樣的,據他所知,鬱箐又開了兩家分公司,很忙。
鬱澤把手掌放在周子知的腹部,嗓音低柔,“我是爸爸。”
那一刻,陽光照在男人身上,半邊臉陷在陰影裡,另一半佈滿了愛意。
周子知的眼眶溼潤,抱住男人的頭,親了親。
風聲傳出去,速度很快,午飯還沒開始,所有人都知道了,大部分都還為上次老大一家僱買殺手組織加害鬱澤,被逐出家族,過的悽慘一事心悸,這次他們只是關上門議論紛紛,不會輕易出頭,去挑撥是非。
族裡幾個長老被小輩煩的,端著以家族利益為主的姿態去找老爺子,一點好都沒討到,老爺子發話了,如果讓他知道有誰故意刁難周子知,他不會輕饒。
才有孕一個多月,是極容易出漏子的時候,周子知成了保護物件,別說刁難,大家見了,都不會走太近,生怕運氣背,遭受牽連。
周子知並沒有什麼大反應,除了愛吃酸的,胃口方面沒其他變化。
“蔬菜要多吃。”邱容說,“阿澤,你給子知夾點萵筍。”
鬱澤夾了一筷子萵筍,放到周子知碗裡。
周子知低頭扒了一口飯,開始吃萵筍,她吃了幾片,見鬱澤還問她要不要,就搖了搖頭。
“不吃了,我喝點湯。”
周子知盛了半碗雞湯,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
坐在對面的徐壽晴笑著說,“子知像我。”
她那時候是懷了五個多月才發現的,不吐,胃口好,期間一直忙,什麼活都做,肚子也沒怎麼著。
子知這回肯定也平平安安。
“做媽媽了。”鬱成德沉吟道,“那下半年就別四處走了。”
一個人一生總有幾件事是在某個階段應該完成的,只有完成了 ,那樣才可以稱得上是完整的。
他相信自己的兒媳能分的清。
周子知點頭,“我會的。”
桌上的氛圍很好,老爺子吃的不多,簡單吃了幾口,就坐那兒跟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族裡的長老們都在偏廳,坐在這個桌上的是周子知和鬱澤兩家人,老爺子和他的三個弟弟在上方坐著,給足了周建輝和徐壽晴面子。
周建輝面上沒表現出現,心裡是滿意的,看得起他們,就是重視他們的女兒。
他們求的也就是這個了。
吃過午飯,周子知跟鬱澤去教堂,那裡人跡稀少,在已經炎熱的午後,圍繞著一股涼意,往裡頭走,心能平靜下來。
他們坐在教堂後排,和前來禱告的人們一起,聆聽,思過,祈禱。
坐在教堂外面的木椅子上,鬱澤伸手,攬在周子知的肩頭,手掌輕輕摩挲。
“累嗎?”
周子知的神情懶洋洋的,“不累。”
鬱澤眯著眼睛,樹影斑駁,投在了他的臉上,“以後每年回來住幾天吧。”
周子知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