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會馬上就要到了,大伯想拉下鬱澤,送他孫子上位。”鬱箐意有所指,“趙如說是好像大伯他們拿什麼要挾鬱澤,具體的還是等鬱澤醒了再問吧。”
三道目光前後落在周子知身上,都沒有惡意。
這麼一個弱點擺著,還是個公眾人物,明目張膽。
邱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報道了,這孩子命也不好,走到今天不容易。
鬱成德對周子知說,“坐著吧,人沒事就好。”
周子知嗯了聲,她沉默不語,想到鬱箐剛才的那句話,她的頭疼的厲害,雖然她不瞭解鬱家的內鬥,但是不難猜測出一些東西。
“爸,大伯這麼來,我們不能算了。”鬱箐的眼中一片寒光。
鬱成德沉聲道,“讓阿澤自己處理。”
他的兒子早就不是小崽子,能獨當一面,撐起整個鬱家,用不著他來。
看女兒那副疲憊的樣子,邱容不放心的開口,“箐箐,你趕緊回去躺著,這裡有我們就行了。”
鬱箐點頭,“那我先走了。”
她的餘光從周子知身上掠過,在今天以前,她以為周子知和她是同一種人,原來截然不同。
放手這兩個字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人生裡。
鬱箐回到家,竹林裡出來一個黑影,儘管是一個很模糊的輪廓,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只一瞬,鬱箐吩咐管家先進去。
下一刻就見黑影朝她走進,輪廓漸漸清晰,她迎接了來人一連串的質問和怒火。
“你幹什麼去了?打你手機也不接?一個孕婦大晚上瞎跑什麼?”
鬱箐眼底一閃,她面上的表情涼涼的,“你來這兒做什麼?”
“……”謝影帝也只是僵了一兩秒,“周子知給我打的電話,作為朋友,我擔心她,就來看看,不行嗎?”
操,他跑來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跟個傻||逼一樣。
鬱箐沒搭理謝楚的冷嘲熱諷,“你剛才說給我打電話?”
“是啊。”謝影帝面不改色,“周子知聯絡不上鬱澤,她說也聯絡不上你,我也沒事幹,就隨手打給你了。”
他強調隨手。
過完年就四十歲的男人絲毫沒發覺自己的幼稚。
鬱箐盯著謝楚,那眼神令謝楚發毛,自己親口說過不會再管這個女人,卻他媽的在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沒有接聽後按耐不住的跑過來,臉打的真疼。
深吐了口氣,謝楚轉身走人。
鬱箐叫他,“謝楚。”
謝楚的背影一頓,沒扭過頭,“幹什麼?”
他等了等,沒等著後續,回頭一看,人沒了,對方已經進了大門。
“……”謝楚乾瞪眼,逗他玩呢。
他抓抓頭髮,把固定好的髮型給抓的凌亂,自暴自棄的往地上一蹲,把煙抽完,心裡那點貓爪的疼也消失不見了。
謝楚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客廳窗戶那裡的鬱箐望了他很久。
夜深了。
邱容和鬱成德歲數大,兩人都禁不住熬,疲的很。
“叔叔阿姨,你們回去休息吧。”周子知說,“我留下來。”
邱容想說她來,被鬱成德阻止了。
進電梯的時候,邱容把憋了一晚上的怒火釋放了出去, “還好兒子沒大礙,不然……”
“不然你要怎麼樣?”鬱成德打斷她,“話多嘴碎。”
邱容氣的臉都青了,“鬱成德,你兒子都躺那兒了,你還替你大哥說話!”
“這事我不插手。”鬱成德提醒他的老伴,“你兒子從小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拿過一張三好學生獎狀?”
邱容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