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有些熱,周子知想起什麼,“你兩個姐姐要回來了嗎?”她有耳聞,鬱澤的大姐叫鬱箐,當年和影帝謝楚的事鬧的圈子裡沸沸揚揚,無人不知。
至於二姐,她沒聽過,是個披著神秘色彩的女人。
鬱澤的唇劃過周子知的眼睫,停在她的眉心,舌尖撫掃擰起的皺||痕,“你只要繼續喜歡我,看著我就行,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你鬆開。”周子知看看左右,“一會給你爸媽撞見,不好。”
鬱澤貼在周子知耳畔,溼熱的氣息拂灑,“整個家,連王子都知道你是我的。”
就這麼在客廳摟摟抱抱,周子知有種偷||情的錯覺,她正緊張著,就捕捉到門口有一片衣角。
一聲咳嗽,出去遛彎的鬱成德回來了。
周子知耳根赤紅,瞪了眼一臉沉穩坦蕩的男人。
等周子知一走,鬱澤被他爸叫進書房。
“你是不是該管一下自己?”鬱成德敲敲桌子,“還沒結婚,雙方父母也沒碰面,你要對人家女孩子尊重點,不要欺負她。”
鬱澤冷靜反駁,“我沒欺負她。”
鬱成德壓著脾氣,“你現在經常夜不歸宿,不是去子知那兒?”
“沙發。”鬱澤揉額角,“爸,我還睡的客廳沙發,沒允許搬到床上。”
鬱成德顯然吃驚不小,好半天說,“出去吧。”
凌晨三點,城市的輪廓依舊鉗在黑暗裡,大多數人都還在夢裡面奔跑,極少數人已經克服睏倦起床,開始一天的工作。
演員就是這種人。
外界眼裡,演戲是天底下最輕鬆的活兒,穿的光鮮亮麗,往鏡頭前一站,擺幾個喜怒哀樂的表情,再背幾段臺詞,到手的錢後面帶一大串零。
還有一堆人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圈外人擠破頭想進來,圈內人的心酸不能往外倒。
他們不知道演員是最分三六九等的。
周子知起來就用的涼水洗臉,好讓自己看著精神,可當她坐在柔軟的皮椅上,身子陷進去,又想睡了。
“簡餘,你會講鬼故事嗎?”
簡餘啊了聲,她停下翻包找口香糖的動作,苦著臉,“子知姐,我躲那個還來不及,哪會講啊。”
“大少爺,你講一個。”
假寐的邵業眼睛睜開,掃到簡餘腳上那雙紅色板鞋,“有個小女孩,她很喜歡穿板鞋。”
車裡氛圍一變,簡餘渾身雞皮疙瘩爭先恐後豎起,她往周子知那邊坐坐。
邵業的語調不輕不重,“有一天早上,她穿著大紅色板鞋……”
簡餘低頭看自己的腳,“停!”她翻白眼,“那天早上是不是四點?”
邵業嘖嘖,“不錯,早起之後腦子裡的水少了。”
簡餘,“……”
周子知無語,一對活寶。
進組的時候不到四點,工作人員都在那忙著手裡的活,有說有笑的,精氣神不錯,氛圍很好。
劉玉站在那裡和幾個副導談著什麼,她見到周子知,揚了揚手。
“子知,男一換成謝楚了。”
周子知面色古怪,她從來沒跟那位影帝合作過,出席活動也沒有交際,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江合在後面,你去跟她對對臺詞。”
周子知轉身,江合是老戲骨,敬業隨和,這次飾演的是大夫人,一個被封建枷鎖捆綁的女人。
“你接這部戲的時候我不在。”邵業邊走邊說,“合同的各項事宜都再三確認過了?”
周子知點頭,“都談妥了。”
邵業問,“每天拍到幾點收工?”
周子知說,“看當天情況。”
邵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