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
三樓的房裡,周子知沒多睡,白天有兩場活動,一場頒獎典禮要參加,還有她自己新開的餐廳開業,事情多,她站在鏡子前梳頭髮。
還是自己,沒一夜變個樣,卻總覺得又不一樣了。
昨晚的事只要一想,她就渾身發熱 。
可是越不想去回憶,就越不自覺的在腦海裡浮現。
男人雄|性特徵明顯的身體,混著汗水的氣息,張弛有力的肌|肉,硬|如|烙|鐵。
周子知把梳子放下來,拿手拍拍臉,開啟水龍頭洗了一下,第一次是真的很不適應,生澀難受,慢慢的,就好了許多。
後來她放開了,不那麼拘謹。
她平時對那方面的事沒有做過功課,昨晚都是鬱澤帶著她,對方的聲音和手彷彿有了活力,她發現那種事也是一門學問。
周子知換衣服的時候,不自覺的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有個很顯眼的痕|跡,她的面頰爬上一層臊熱之氣,趕緊把毛衣套上去。
“子知,好了沒?”
門外的敲門聲終止了周子知紛亂的思緒,她整理了衣服去開門,鬱澤站在門口,目中帶笑。
尷尬在煞那間滋生,蔓延,又被鬱澤一個擁抱打散了。
兩人以親|密的姿勢纏||綿了一夜,這會兒面對面凝視著,激|情的餘溫猶存。
周子知的臉火燒火燒的,“房裡的垃圾是你扔的?”
鬱澤摸摸鼻子,“嗯。”
垃圾簍裡丟了幾個那玩意兒,他肯定要自己處理,不然傭人見了,必然會忍不住私下裡竊竊私語,周子知會更不好意思。
周子知說,“我換好衣服了。”
鬱澤拉她,“那下樓吧。”
兩人撞到一起。
“……”
鬱澤本來就是故作淡定,他看著撞在自己懷裡的周子知,柔|軟的身體貼著他,淡淡的香味繞在鼻端,那些衝擊力強的畫面一股腦的全湧出來了。
“那個……”
鬱澤抵著她,周子知招架不住,彷彿昨晚哼個不停的不是她。
周子知找話題,“家裡有粥嗎?”
鬱澤退開一點,“有。”
他握住房門把手,“你先下去。”
周子知的視線往下,瞥了一眼,又飛快的收回,“好。”
她下樓,邱容和鬱成德已經在客廳了,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讓周子知感到不好意思。
“我們在聊花園裡的杏花。”鬱成德對周子知說,“出門的時候你去看看,全開了。”
周子知笑了笑,“好。”
邱容看一眼樓梯口,“阿澤人呢?”
“在樓上,有點事。”周子知察覺氣氛並沒有跟平時不同,她放鬆許多。
“子知,聽阿澤說你上午要去垵城?”鬱成德開口問。
周子知說,“餐廳開業。”
鬱成德指指桌上的蟹黃包,“剛端出來,趁熱吃。”
話題掀的太快,周子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狐疑的看看鬱成德,又去看邱容,沒有捕捉到異樣。
在外晨跑的鬱願回來,身上的運動服和鞋子都溼嗒嗒的,頭髮也在滴水,臉很白。
邱容嚇一跳,“你這是怎麼回事?”
她朝廚房喊,“吳嫂,快煮一碗薑湯。”
廚房傳來應聲,“哎好。”
鬱成德皺眉,“掉江裡了?”
“嗯。”鬱願簡單的說,“有個小孩在江裡,我下去了一趟。”
“我先去洗澡換衣服。”
她說著就走了,留下客廳周子知三人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