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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端走他手裡的盤子,去前臺排隊付賬。
宴好出了蛋糕店,無所事事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視野裡出現一對兒男女,男的身影熟悉到爆,他打了個電話。
不遠處的人影,楊叢楊同志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不清是個什麼表情。
宴好閒閒地問:“哪兒呢?”
“剛放學,”楊叢說,“你覺得我在哪?”
宴好坐在路邊的大圓石頭上面:“不知道啊。”
楊叢中氣十足:“車棚。”
“噢,這樣。”宴好拉長了聲音,“我跟你說……”
楊叢一聽他這妖里妖氣的口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著?”
宴好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在街上看到一個男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你說是不是從平行世界過來的?”
楊叢立即轉身。
宴好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
楊叢跟拿著一大團棉花糖的女同伴告別,大步穿過人群走到了宴好面前。
“好爺,挺會玩兒啊。”
“一般般,”宴好在購物袋裡翻翻,給他一瓶汽水,“什麼時候躁起來的新戀情?”
楊叢扯嘴皮子:“屁,就我媽一牌友的女兒。”
宴好回想剛才那女生回頭的情形,給出綜合評價:“膚白貌美。”
“嘖,”楊叢說,“沒感覺。”
宴好回頭看看蛋糕店裡的江暮行,轉過臉說道:“因為不是瓜子臉?”
“我操,我有這麼膚淺嗎?瓜子臉只是
楊叢在客廳癱著玩手遊, 玩兒了好幾把, 衛生間的門從裡面開啟了,他立刻瞥過去。
宴好先出來了,臉不紅, 氣不喘。
接著江暮行出來,把裝了髒衣服的桶放洗手檯底下。
兩人一切正常。
楊叢嘖嘖, 還挺能忍,他一不留神, 手機掉到臉上,肉疼得他咒罵出聲:“我操!”
宴好跺腳,溼噠噠的鞋底板撲哧撲哧響:“好溼啊。”
江暮行拿了架子上的毛巾:“腳抬起來。”
宴好配合地把一隻腳從拖鞋裡拿出來, 扶著牆抬起那條腿。
江暮行托起少年的腳踝, 拿乾毛巾包住他的腳,利索又不失溫柔地揉了揉,一根根捏搓他白白圓圓的腳趾頭, 水都擦乾淨了, 換另一隻腳。
臉被砸了的楊叢不但沒人理,還被戀愛的酸腐味燻得鼻子都快掉了。
靠,單身沒人權。
——
江暮行進房間打電腦, 宴好在客廳裡坐下來:“叢叢,你晚點再去洗澡。”
楊叢啪啪按著手機,遊戲裡的小跑車在懸崖邊緣遛彎:“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宴好盤著腿擦頭髮:“裡頭有我男朋友的味道,除了我,不能有別人聞。”
楊叢的手一抖, 小跑車摔下了懸崖。
“媽的,又輸了。”
楊叢把手機扔茶几上面:“朋友,我琢磨你這戀愛談的,可以啊,不做人了都。”
宴好往沙發上一靠:“還行吧。”
楊叢對他豎起兩個大拇指:“全天下我就佩服你。”
宴好一臉謙虛:“不敢當。”
楊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