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王富沉吟片刻,“那行吧,你儘量。”
掛了電話,謝楚去看鬱箐,人不見了,他大步往裡面走,發現鬱箐進了一間診室,就在外頭等著。
左右也有幾個家屬在等,出於本能,都打量了幾眼。
看衣著打扮是個有錢人,穿的時尚,年紀應該不大,捂那麼嚴實,估計是揹著家裡偷偷過來的。
就幾分鐘時間,謝楚成了那些人眼裡依仗有爹,不學無術,亂搞大女人肚子的玩垮子弟。
謝楚要是知道他們所想,可能會把醫院掀了。
口袋的手機發出嗡嗡聲,震的大腿發麻,謝楚按了通話,那頭是女人的嬌笑聲,“在忙嗎?”
這語氣很熟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親密,謝楚走到樓道,“哪位?”
“謝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圓圓,上週你不是說要請我喝一杯嗎?”女人有意拖長聲音,裹著委屈,“看來這是把我給忘了。”
謝楚想起來了,是個大胸有風情的豹紋女人,嘴裡說是名校高材生,但是撩撥的技巧熟練,也就一賣的,包裝的挺精美。
當時他們聊的不錯,那女的把號碼塞他身上了,後來約過一次。
“我這有事,抱歉。”
謝楚掐斷電話,他最近忙的都硬不起來了。
下一刻那邊發了個簡訊,無非就是表達自己多麼體貼,謝楚把號碼拉黑,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只要床上會來事就行,下了床還是簡單點好。
像鬱箐那樣的,一個就夠受的了 。
鬱箐拿著列印的單子出來,神情還算不錯,她有意無意的把單子拿高點,放到眼前看。
一旁的謝楚看著是漠不關心,不自覺的,他的餘光飛快的掃了眼單子,圖片上是黑乎乎一團,那就是他孩子?
迎面跑過一青年,往鬱箐身邊撞去,情急之下,謝楚來不及猶豫,一手將鬱箐拉到臂彎裡,冷聲呵斥,“跑什麼?沒見有個孕婦嗎?”
其他人都對那小子指指點點。
青年這才看到鬱箐,他紅著臉道歉,“對不起啊,我有點尿急,就沒注意,真不好意思。”
在謝楚沒看見的角度,鬱箐輕笑了笑。
各項檢查做完,確定沒大問題,鬱箐叫司機過來接她。
謝楚在一旁叼著煙,沒點著,純過嘴癮。
他上網看了,以鬱箐的年齡懷孕,屬於高齡產婦一類,容易引起一系列併發症,風險性增加。
而且她以前抽菸,熬夜,還喜歡睡前喝點酒,謝楚敢肯定,對方在國外的那些年不可能有什麼好轉。
“你這麼大歲數,體質又不好,非要生孩子來作死嗎?”
鬱箐的髮絲被風吹的凌亂,隱約可見眼角眉梢的情緒波動,“那是我的事。”
孩子第一次在她肚子裡動的時候,她的感覺非常奇妙,那是一種連著血肉的羈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前所未有。
也是那時候開始,她的心態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是當初為了報復謝楚,逼他的工具,她期待孩子的出生,想看看孩子像她還是更像謝楚,聽孩子叫她媽媽。
她無比憧憬以後的生活。
在國內也好,回法國也可以,腦子裡浮現了許多溫馨的畫面,鬱箐的眼底多了一些柔軟。
發現身旁的女人竟然走神了,周身氣息那麼溫柔,不知道在想什麼人,好半天,謝楚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孩子是我謝家的!”
“謝大影帝,你是失憶了還是神志不清?”鬱箐的口吻冷淡,“我再說一遍,這孩子跟你沒有關係。”
她嘲諷的笑,“你的情人不是很多嗎?這麼想要孩子,怎麼不叫上她們?”
謝楚的胸膛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