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個說法,“你站子知的角度想想,換你,你會怎麼著?”
不由自主的,邱容還真試著換角度,片刻之後,她一句話都沒了。
外頭竹園邊,蟲鳴聲此起彼伏。
楊帆攥著手裡的包,看起來柔弱,自責,“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們造成困擾。”
她輕聲說,“鬱澤,我的本意真的就是想來見見叔叔。”
鬱澤開口,聲音冰冷無情,“楊帆,麻煩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包括我的生活,我家。”
楊帆身子一震,她咬著下嘴唇,“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嗎?”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強忍著不掉眼淚,讓人看了不忍心拒絕。
鬱澤面無表情,“不能。”
過去對他而言,就是筆畫簡單的兩個字,翻過了。
楊帆不敢置信的抬頭,她似乎無法把曾經帶給她無數美好回憶的少年和眼前面容嚴峻冷酷的男人重疊到一起。
這些年他們都變了。
良久,楊帆苦澀的說,“我明白了。”
試過了,念想也該斷了,楊帆在心裡告訴自己。
周子知下來時楊帆已經走了,客廳就只有鬱澤一人,他大半個身子陷在沙發裡,煙霧繚繞。
聽到樓梯那裡的腳步聲,鬱澤立刻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大步過去。
男人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子低著,像一個犯了錯的大孩子,等待家長的批評和懲罰。
周子知說,“我下週要去一趟倫敦。”
“倫敦?”鬱澤的眉鋒瞬間皺緊,難掩不安,“子知,你別避開我。”
“我不逃避。”周子知解釋,“是為了專輯的mv取景,公司決定的。”
她本來就打算這兩天跟鬱澤說一聲,只是,之前去倫敦純粹是工作,現在還想趁機散散心,理理她和鬱澤的未來。
鬱澤緊盯著她,“去多久?”
周子知說的模稜兩可,“差不多大半個月吧。”具體還要看情況。
這麼久,鬱澤抿直唇角,面部輪廓繃的很緊。
“子知,我和楊帆是不可能的。”
周子知坐在椅子上,“不止是楊帆,鬱澤,問題出在我們自己身上。”
鬱澤第一次感到恐慌,他體會到了一種脫離掌控的無措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澤蹲在周子知面前,下巴墊在她的膝蓋上,直直的凝視著她。
周子知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
兩人都沒再開口,安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
周子知飛倫敦那天,許多粉絲圍著,鬱澤不能上前,遠遠的目送她進檢票口,心裡空蕩蕩的。
一通電話過後,豐柏煜一臉八卦的趕來,“你和子知吵架了?”
語氣裡沒絲毫擔憂,更多的是好奇和新鮮。
鬱澤抿唇,“沒有。”
吵了反而好了,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不哭不鬧,他束手無策。
豐柏煜翻白眼,“那你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樣是怎麼回事?”
“我讓你買的那些書你都看了嗎?”全是關於怎麼談戀愛,處理感情矛盾的精書。
鬱澤撐著額頭,“看了。”
豐柏煜嘖嘖兩聲,“說吧,都發生了什麼,我給你分析分析。”
鬱澤喝了半瓶酒,將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經過都說了。
聽完以後,豐柏煜的臉色古怪,疑似是想笑又在使勁憋著,他這個發小什麼都比他強一大截,樣樣優秀,外表強大穩重,內心還挺單純。
“你小心子知不要你了。”豐柏煜有意推他一把。
這話非常有效果,鬱澤心裡一緊,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他的整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