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淺抿一口紅酒,“你大姐怎麼樣?”
“還不錯。”鬱澤身子後仰,“人有目標,活的就有盼頭,大姐現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他沉聲說,“沒準下半年她和謝楚的事情就塵埃落定了。”
周子知若有所思,“那你二姐呢?什麼時候回國?”
鬱澤的二姐鬱願是個科研人員,少小離家,她知道的僅此而已。
“快了。”鬱澤沉吟一瞬,“差不多是下週。”
周子知,“……”
她毫無防備,有點緊張,“從哪兒飛?跟我們的班機時間差不多嗎?”
“日本。”鬱澤挑眉,“我們先到。”
周子知的憂慮並沒有減輕多少,“有沒有什麼不能碰的話題?譬如某些禁||忌。”
“我也有好幾年沒跟她見面了。”鬱澤思索著開口,“她怕所有爬行動物,尤其是烏龜,提都不能提那兩個字,如果讓她聽到,她會發火。”
烏龜?周子知錯愕,不是很可愛嗎?那是她唯一能養活的,家裡養了好幾只。
“我知道了,還有嗎?”
鬱澤想了想,“沒了。”
香味撲鼻,朝他們這裡走來的不是剛才那個美國女人,是個東方人,她將兩份牛排擺上桌子,禮貌得體。
這家餐廳位於三十二層,佈置優雅,從上往下俯瞰,視野開闊。
周子知把牛排吃了三分之二,她支著頭看玻璃窗外的景物,神情清閒自在。
“你的專輯錄的怎麼樣?”鬱澤擦嘴,問起了正事。
周子知扭頭說,“還有幾首沒錄。”
第一張唱片製作的過程不太理想,整個團隊都非常出色,範倫的可塑性也高,還有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原因在她本身,音感不好,竭盡全力也只能做到一般。
歌壇有部分歌手一開口就能震撼全場所有觀眾的耳朵,她沒法比。
周子知已經把心態放平衡,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也可以隨時面對輕蔑,質疑,甚至一張都賣不出去的糟糕情況。
儘管這樣,有機會她還是會努力出第二張,想多點嘗試。
“唱片的事我不太瞭解,你做最大的努力就行。”鬱澤安慰她,“放心,不會一張賣不出去。”
他的意思是至少我會買一張。
周子知面部微抽,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從餐廳出來,周子知和鬱澤去了大劇院,一千多個座位整齊排列,他們坐在靠後一排位置。
劇院的員工們很有禮貌,並且熱心,縈繞的氛圍很好。
鬱澤是個業餘生活很枯燥的一個人,他對戲劇並不感興趣,來這裡純粹是陪周子知。
休息期間,鬱澤打了個哈欠,在打第二個哈欠後,他捏了捏鼻樑,這些天晚上一直睡不好,為了趕過來,昨天他通宵處理工作,現在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身邊,觸手可及,被輕鬆包裹著,他困了。
周子知的左肩一沉,她垂下眼角看看,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呼吸悠長,睡的很沉。
演出結束,周子知半邊胳膊痠麻的厲害,罪魁禍首睡的眉目慵懶。
鬱澤自責的皺眉,“你可以叫醒我。”
話落,他的手放到周子知的胳膊上,五指輕輕揉||按。
周子知看看四周,小聲說,“好了,別按了。”
下一刻她瞄到一處,那份不自在被別的情緒取代了。
周子知扯扯自己肩頭那塊,她穿的米色裙子,明顯有一個地方的顏色略深,面積不大,“你睡覺還流口水?”
“……”鬱澤低頭看腕錶,一臉淡定,“不早了,我們去購物。”
周子知被他拉著出去,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