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頭疼的蹲在地上,捂著腦袋道:“我不知道。”
“金叔,這件事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啊,我問你,他們是不是為了小銀叔來的?”
雖然周銀都沒他大兒子大,但輩分擺在那兒,村長還是得叫他叔。
老周頭沉默了一下後道:“這麼多人,我們也沒機會問呀,而且,我們問了他們也不一定會回答,你說咋辦?”
“剛才幾位老人跟我說了,如果真是找小銀叔的,我們就只能咬死了不知道,不然我們這一個村的人……”
老周頭立即道:“你放心,真瞞不下去了,我們不會連累村裡的。不過我覺著他們不是好人。”
老周頭道:“莊先生那麼有見識,他都說了,他們是假的,而且我覺得他們藏頭露尾的,的確不像好人。”
村長當然知道,他當時之所以默許大家出手,也正因為看出了這一點。
知道是知道,但心中總有疑慮,害怕要是有個萬一呢?
老周頭知道村長害怕,其實他也害怕,但他得安慰對方,也是安慰自己。
他壓低了聲音道:“六年前他們都查不出什麼東西來,都過去六年了,你覺得他們能查出什麼來?”
是啊,當時人是他們抬回來的,也是他們埋的,當時都查不出來,現在想要查出就更難了。
村長鬆了一口氣,低聲道:“行,我晚一些會把各戶的戶主叫到一邊開會,我們把這事瞞死了。”
“那白家那邊……”
村長頓了一下後道:“你放心,白老爺那兒我去說,當年他肯替我們遮掩,現在應該也沒問題。”
老周頭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老周家熱火朝天,大夫很快被週六郎幾個用板車推來了,他進門一看就知道這是打群架留下的,皺眉問道:“你們跟哪個村打的?”
一般鄉下的群架多半是村子對村子,老大夫想了想,不明白,“最近的水夠多的呀,都能把人給淹了,你們還爭水呀?”
基本上,打架不是爭水就是爭地,可最近沒聽說過哪個村和哪個村有土地糾紛啊。
村長輕咳一聲,道:“不是跟本地人打的,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三個鱉孫,要騙我們村裡人,孩子都差點被拎走了,大家一激動就打起來了,您看他們沒事吧?”
老大夫“哎呀”一聲,“你們碰見拍花子了?把人打死了?”
村長嚇了一跳,連忙搖手道:“沒有,沒有,您可別嚇唬我,我們是那種人嗎?就是抓起來了,現在白家押著呢。”
老大夫也鬆了一口氣,一邊熟練的給人上藥包紮,一邊道:“不死人就好,打就打吧,那些拍花子是該千刀萬剮,可別把人命往身上攬,嗯,你這骨頭不是斷了,是脫臼,我給你按按,正了位就好了。”
老大夫看過他們用的藥,有些心疼,“這可是好藥啊,你就出這麼點血用什麼藥啊,看,口子這麼小,不用藥血也停了呀。”
傷員:……
看到了周大郎,他又摸脈,又按肚子,看了半天后道:“沒事,沒事,有些出血,好在你吃了藥,我再給你開三天的藥,一會兒就熬了喝下去,止血化瘀的。”
又叮囑坐在一旁的錢氏,“晚上得注意看,肚子要是發脹,立即去叫我。”
錢氏應下。
傷得最重的就是周大郎了,其他人多是外傷,或需要止血,或需要消腫祛瘀,這些大夫還都挺擅長的,很快就把人都看完了。
小錢氏也帶著人把飯菜弄出來了,於是從各家搬來的桌子椅子在兩個院子裡擺開,老大夫和莊先生被奉在上座,大家這才吃了這頓遲來的晚食。
而在河的另一邊,白家已經用完了晚食。
劉氏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