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直伏案工作,一直到宮人上前點燈他才抬起頭來,眼睛適應了一下,他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眼角。
古忠見狀,立即上前柔聲道:“陛下勞累了一天,不如出去走一走,天要黑了,您夜裡看東西對眼睛不好。”
皇帝想了想,也覺得腦袋有些沉,於是丟下筆起身往外走。
皇帝扭著脖子在營地裡走起來,這一段時間一直連續打仗,哪怕是為了將士們的身心健康也該停一段時間了,所以皇帝才選擇在這時處理一直積壓的事務,也讓大家歇幾日。
當然,也是因為下面的幾座小城池都直接投降了,他們要忙著接手城池,暫時不能再往前推戰線。
皇帝繞著營地轉了半圈,正要去醫帳那邊看一看傷兵,就見門口站著個眼熟的人。
天有些黑了,皇帝眼神不太好,於是眯起眼睛,指著那邊問道:“那是白善?”
古忠看了一眼後笑道:“陛下好眼力,就是白舍人。”
“天都快黑了,他在哪兒幹什麼?”
皇帝揹著手正要上去,就見遠處來了四騎,一個更加眼熟的人從馬上下來,白善直接迎上去。
皇帝便停下了腳步。
古忠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不由笑道:“看來白舍人是在等周大人。”
皇帝嘀咕了兩句,“誰還沒個娘子呢?”
不過看到周滿和她身後的護衛揹著揹簍,他不由眯起了眼睛,“他們是採藥去了?”
古忠聲音就低了幾度,低頭應了一聲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聽說營中連止血的藥材都沒有多少了。”
皇帝本來很好的心情瞬間不好了,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古忠立即不敢說話了,小心退到了一旁。
滿寶和白善手拉著手回營帳,她讓大吉他們將揹簍留下,然後就讓他們走了。
官大就是好,軍中連參將都是兩個人一個營帳呢,能夠一人一個營帳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滿寶恰巧是一個。
當然了,有白善的時候,白善是和她一塊兒住的。
白善讓滿寶去洗手吃飯,他將揹簍裡的東西拿出來。
滿寶卻不願意,她蹲下,小心翼翼的從揹簍裡取出一個包,將飯菜挪到一邊放在桌子上。
見她這麼鄭重,白善忍不住問,“這裡面是什麼?”
滿寶就一層一層的開啟,不過也沒幾層,就那麼一塊布,她開啟後噹噹噹的看向白善,壓低聲音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白善一愣一愣的點頭,“驚喜,意外。”
他摸了摸布上的人參,壓低了聲音問:“這東西里面還有嗎?我下次和你一塊兒去挖。”
挖這種東西很讓人高興啊。
滿寶糾結起來,小聲問他,“陛下要合軍打安市城嗎?還是依舊分兵南下?”
這屬於軍事機密,滿寶此時並不知道。
白善也壓低聲音道:“應該要合軍,再往下也打不了,安市城杵在那兒,若是不攻破,大軍不能南下,分兵下去很容易被斷了後路。”
“那安市城要打多久?”
白善搖頭,“不一定,很多城池的守軍都望風而逃了,而安市城易守難攻,那裡又是高句麗的重要關口,他們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需要僵持很長的一段時間,那滿寶的確有時間漫山遍野的找一找人參之類的珍貴藥材。
滿寶便道:“那等我們有空就去挖。”
不過她也不敢肯定就一定有,於是問科科,“我要是給你收錄了,再問你,你要積分嗎?”
科科:“……不要,你快收錄吧,這兩年你都很少再收錄東西了,難得有進項,你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