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連這一點兒優勢都失去了。
所以白凝現在恨死白善他們了,覺得要不是他們,他根本不會被禁足,更不會在當下如此被動。
所以才下學,他便讓人趕著馬車去他們掃的那條大街上等著。
白善會去打聽白凝的訊息,知道他被禁足;同理,白凝自然也會去打聽白善他們的訊息,哪怕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廝和大丫頭都被換走了,他也能打聽到。
所以他知道,在他被禁足的第三天,說是受了內傷的三個人便扛著掃帚去掃大街了。
不僅白凝知道了,白餘也知道了。
所以白餘猜得出,當時週四郎說他們受了內傷的事是假的,但見莊先生罰他們罰得這麼狠,白餘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當不知道。
而今,都快過去半個月了,白善他們還在掃大街。
就算是白餘都不得不說,這罰得夠狠,莊先生也真捨得,所以白餘這段時間再看他兒子難以消下去的傷痕也沒那麼生氣了。
但白凝生氣呀。
他坐車到大街上等著,許久才見白善他們扛著掃帚出來,他忍不住冷笑一聲,抬著下巴示意小廝。
小廝便戰戰兢兢的拖過一個袋子,解開繩子,然後一甩鞭子讓馬跑起來,袋子裡混雜著泥土的樹葉樹枝等垃圾便洋洋灑灑的撒了一路。
才停下要開始掃地的滿寶被吹了一臉的土,她低下頭去揮了揮,等眼前能看見時回頭去看,就看到那輛熟悉徽記的馬車。
滿寶氣得夠嗆,白善和白二郎也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忍不住大聲叫道:“白凝!”
白凝開啟窗,探出頭往後看他們,然後給他們打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滿寶跳腳,轉圈圈道:“怎麼辦,怎麼辦,還是很想揍他怎麼辦?”
白善冷靜了一點兒,道:“不行,我們得剋制,這會兒真打架,恐怕這個年都過不安生,我可不要回到家裡還要去掃村呢,那也太丟臉了。”
白二郎也冷靜了一點兒,連忙安慰滿寶:“你彆氣,大不了等過年回來我們再偷偷的揍他,不讓他知道的那種,到時候他們沒證據,先生也不能罰我們。”
滿寶叫道:“先生又不是縣令,他才不管有沒有證據呢,他只要覺得是我們乾的就行。”
滿寶看著地上的垃圾,氣得咬牙,“不行,我們得想個法子,不然他天天給我們撒土,我們怎麼辦?”
白善點頭。
三人氣鼓鼓的把街道打掃乾淨,用比以往多三刻鐘的時間。
三人回到家時又累又餓,以至於都沒力氣生氣了。
晚上,三人悄悄的湊在一起說話。
滿寶道:“我覺得明天他一定還會來的。”
白二郎:“你覺得讓大吉駕著馬車去攔住他的車怎麼樣?”
白善:“然後等我們掃完了街道再讓他把垃圾撒上去嗎?只有千里捉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滿寶一拍桌子道:“那我們去告狀吧。”
“和誰告?”
“當然是他爹了,他家孩子這麼壞,他不得教教嗎?”白善覺得滿寶說的有理,同意了。
於是三人研墨寫信,由白善執筆,滿寶措辭,三人商量著寫出了一封告狀的信。
然後白善就把信和家裡的帖子交給大吉,道:“明天一早你就先把信送去隔壁,回來再送我們去上學。”
反正離得也不是很遠,大吉應下了。
三人自覺萬無一失了,畢竟以他們有限的經歷來看,要是他們的家長知道他們幹了這樣的壞事,打不打先放在一邊,教訓是肯定會教訓的,被罰也是一定的,所以他們不覺得白餘會放任自流。
誰能想到,第二天還沒出門便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