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郎便嚥了咽口水道:“要不,你們還是去給人認個錯吧。”
“五哥,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什麼時候也學得跟四哥似的了?”
“這不是像四哥,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嗎?我這不是怕你們走大街上被衙役帶走嗎?”
白善安撫他道:“週五哥你放心吧,他們家還沒這個膽子,這是天子腳下,而且我們也不是一點兒依靠也沒有,我和白二是國子監的學生,我們要是被抓了,一定會驚動我們祭酒的。”
白善頓了頓後道:“我們祭酒的官兒比京兆尹大,而且還有魏大人呢。”
滿寶點頭,“是呀,我們認識魏大人,前兩天還來往了信件呢,他不會讓我們受冤枉的。”
他們認識的魏大人此時正在值房裡看下頭程送上來的彈劾摺子呢。
看著,看著他覺著不對了,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老唐大人從外面進來,便起身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
老唐大人看了眼沙漏道:“你下衙了吧,都值守三天了還不累?”
累是累,但事情也不能不辦。
魏大人把老唐大人拉到一邊,將摺子給他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著有些像是周滿他們?”
老唐大人翻了翻,點頭道:“你沒看錯,就是周滿他們。”
今天魏大人一整天都在宮裡當值所以不知道,老唐大人卻是在外面的,而且他還是彈劾百官的御史中丞,底下管著的御史就是專門找官員們的錯處的。
巧的是,這封摺子還是他的手下寫的。
老唐大人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這才低聲的將外頭髮生的事簡單的和魏大人說了一遍,道:“這都已經是舊訊息了,我進宮的時候,外頭有人說周滿和白善白二郎,還有劉尚書家的小孫子一塊兒把殷或給劫持了。”
魏大人眉眼一跳,“劫持了?”
老唐大人點了點頭,“不過劫持上了馬車後,車是一路朝著殷家去的,到了殷家門口殷或就下車了,毫髮無損。”
魏大人就舒了一口氣,然後瞪著老唐大人道:“你個老東西,嚇我與你有什麼好處?”
“這是外頭的流言,可不是我胡亂編的。”
魏大人便沉吟道:“既然他們已經和好了,那這樣的摺子還是不要呈上去了,不然朝會上拿出來討論,那三個孩子就出現在人前了。”
老唐大人卻是另一種想法,他道:“欲蓋彌彰,說的就是你這種行為,今天的事兒鬧得不小,我們御史臺一點反應也沒有,你是想告訴世人什麼?”
“是我和殷禮勾結?還是那三人身份特殊?”老唐大人道:“有些東西你越藏就越容易被發現,所以還不如不等人查便往外漏,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事情便還掌控在我等手中。”
“你打算漏多少?”
“我扣下了一封專寫白善是功臣白啟之子的摺子,其他的照常發上去,該彈劾彈劾,該罵就罵,放心吧,白善和白二郎是因為功臣之後恩蔭進的國子監,周滿是他們的師姐,知道了這些,誰還真的去在乎他們父母族人是誰?殷禮不比他們香?”
論斷案,論把握人心,魏大人的確比不上老唐大人,於是他遲疑了一下便點頭。
老唐大人壓低了聲音道:“時也命也,這也是他們的運氣,趁著他們的身份還未完全暴露,先積累些聲望,到時事發了有名聲相護,總比一身白衣被丟在前頭擋劍要好吧?”
魏大人頓了一下後點頭,扭頭看了老唐大人好一會兒後微微點頭。
老唐大人臉上笑眯眯的,心中卻暗罵,要不是你衝動先漏了白善他們的底兒,他用得著給他兒子費心勞力的籌劃這些事嗎?
不過是三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