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隻蝗蟲被趕得急了,慌不擇路,直接往他們這群靜立不動的人臉上撲……
里長大驚失色,正想伸手去擋,滿寶三個已經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抓了。
滿寶一抓一握,然後捏住還在掙扎的螞蚱,拎著它的翅膀問,“著還不大呀。”
里長:“……大人,小的說的是蝗災鬧得不是很大,但這些蝗蟲還是吃得挺肥的。”
滿寶便問,“村裡沒有養有雞鴨嗎?”
里長愣了一下後道:“養是養有,大人要吃嗎?”
滿寶捏著螞蚱笑道:“不是我吃,是這個可以被吃。”
滿寶看了看手裡的螞蚱,到底沒有捏在手裡太久,而是將它丟在地上,一腳踩死了。
白二郎還有些捨不得,捏著他抓到的道:“我記得小時候立重和立威帶我們去烤過螞蚱,也挺香的。”
滿寶便低頭看著螞蚱的屍體,略微有些惋惜,“你不早說。”
白善已經扯了一根草將手裡的螞蚱綁起來遞給白二郎,指著路上道:“他們也到了。”
里長和村民們被這三個公子小姐弄得有些心悸,他們這樣兒讓他們有點兒恍惚。
尤其是滿寶剛才踩死那隻螞蚱時,總讓里長心裡有種很怪的感覺。
白善一指,里長和村民們也忍不住扭頭看去,就見大路上慢慢來了四五輛馬車,他們微微一愣。
馬車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在離他們最近的路上停下,然後車上便下來了不少人。
滿寶幾人迎上去,衝已經興沖沖走過來的老周頭叫了一聲“爹”,然後和莊先生、劉老夫人行禮。
劉老夫人微微頷首,舉目四望,微笑的問:“這就是你的職田?”
滿寶笑著應下,然後和里長介紹,“這些都是家裡的長輩,正好我們來附近的莊子裡小歇,便順道過來看一看,這是家父,這是家母。”
里長一愣後立即去和老周頭行禮。
老周頭對里長也很客氣,甚至還有點兒小心翼翼,這是在家裡養成的習慣。
老周頭看地更仔細,他在地裡跺了跺腳,然後就隨便找了根棍子挖了點兒土,放在手心裡搓了搓,然後看著這滿地的野草嘆息不已。
他找了找,這一塊田應該是種的稻子,他仔細看了看地裡的情況,挖了好幾個地方都沒發現肥,再到旱地上挖了一陣也沒發現,便對滿寶道:“就這,你還說不自己管,你看看這地都種成什麼樣了?”
一旁的里長有些尷尬,村民們卻有些不忿,張嘴想要說話卻被裡長瞪了一眼。
白善看到了,便撞了撞滿寶,示意她去看。
滿寶與他對視一眼,和里長笑道:“太陽大,長輩們不好久曬,還請里長帶我們進村歇歇腳,討一碗水喝。”
里長自然願意,將來這大片職田都是他管轄之下,而這些職田現在都是周滿的,和她搞好關係是必然的。
於是里長躬身請他們進村。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村去,直接去了里長家裡歇腳。
里長的兒子和兒媳婦連忙燒水泡茶招呼眾人,老周頭乾脆就拉著里長說起話來,主要說的還是種地的事兒。
那麼好的地他們那麼種實在是太糟踐了。
劉老夫人笑著低頭喝茶,錢氏也喝茶,等老周頭唸叨了一陣才打斷他的話,和聲問里長他們這裡今年的收成如何,幾月開始播種,幾月可以收穫……
“這一地風俗不同一地,我們老家不在此處,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氣候如何。”
今年的收成還不屬於周滿,是屬於上一任官員的,所以里長便是怎麼慘怎麼說,“周老爺是沒看到,之前我們這裡的河都斷流了,也是今年運氣不好,交了定租後,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