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兒媳婦的身體沒毛病,有毛病的有可能是她兒子後,對著兒媳婦她就一直有些氣虛,不自覺的就有些討好。
婆媳兩個拉著小姑娘先去排隊了,等輪到他們的時候,兒媳婦就過去邊上將男子拽了進去。
卻不知這種欲蓋彌彰的動作更引人注目。
周滿對他們的覺悟卻很滿意,一看到男子便招手笑道:“過來,我與你看看。”
男子臉色漲紅,幾乎同手同腳的上前,在周滿的示意下坐下。
見他臉色困窘,明達非禮勿視,起身帶著宮女轉過一道屏風,出了後門往後院去了。
屋裡一下只剩下聽吩咐的西餅和病人一家了。
周滿看了看男子的臉色,問了他一些問題,因為問題太過私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他娘就捶了他一下,“問你你就說,這可關係到咱家的子孫後代。”
男子這才支支吾吾的說了。
周滿便起身走到他身邊,直接上手按了他身上幾個穴位,問了一下他的感受後便道:“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我給你開一些藥,再給你扎針,嗯,你每隔五日來一趟醫署,我給你換藥和扎針,先服藥三個月看看效果。”
婦人沒想到還真是她兒子的問題,連忙問道:“不知他是什麼問題?”
男子臉色通紅,然後又有些白。
周滿安撫他們道:“弱精,這毛病可治的,而且他也還年輕,壓力不必太大,回去後注意休息,但也要保證精神,莫要頹廢。”
婦人一再詢問,得到保證可以治療後這才拿著藥方要去抓藥,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了她女兒道:“大人,您再給我女兒扎個針?”
周滿點頭答應,反正她哥哥要扎,順手再給她扎也不費多少時間。
她在脈案上寫下針法,問男子,“你是要我扎針,還是要文大人扎?”
男子連忙問:“文大人也能扎針嗎?”
“自然,他也是學過針灸的。”
男子立即道:“我要文大人扎。”
周滿便點了點頭,將紙交給他,“過去找文大人吧,將這張紙交給他,他就知道了。”
不等婦人反對,男子拿了紙就走,他可不要再當著女大夫的面脫掉衣服扎針了。
他以為他去了文天冬那邊就算躲過了,卻沒想到他脫光了只穿著一條褲子趴在床上時,周滿和文天冬一起進來了。
男子:……
他恨不得當即暈過去,但暈不過去,只能趴著裝死。
文天冬不覺得有什麼,在京城的時候,多少男子求到太醫署來要請周博士問診,有一些還是千里迢迢從外地趕來的。
脫衣服怎麼了?
在教學男子不育這一堂課時,周大人甚至面向外面招募病人,招來的病人她會免費看診,但需要給她的學生教學。
不僅他們,針灸科的其他女同學,還有體療科的女同學都是跟著一起觀摩的。
來報名求醫的病人依舊絡繹不絕。
有些病人錢財有限,在濟世堂堵不到周博士,有沒有能力透過官方求醫,就只能在太醫署外等著,就等著太醫署招募病人時一擁而上報名。
所以他不覺得周滿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問題,難道先生她看的男人身體還少嗎?
周滿主要是來看文天冬施針的。
別看到京城和周滿求醫的不育患者很多,但落到這些學生手裡的病人,幾乎沒有。
除了周滿,他們還會向劉太醫、濟世堂那邊的丁大夫等人求診,反正就是不太信得過太醫署裡還沒畢業的學生。
也就周滿了,仗著自己的名聲招募來一批病人給他們觀摩學習,但也只能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