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扭頭對滿寶道:“這一次要不是你抽了杜家兄弟的血給蘇堅,這會兒朝上肯定會鬧得更厲害的,現在只是太子和三皇子在互相攻訐,蘇家和杜家都保持了緘默,私底下把這事給解決了。”
要是蘇堅這一次死了,杜宇就算不會被償命,也會去半條命,且蘇家和杜家會徹底成了死仇;
蘇堅要是沒死,杜宇也不會好受,畢竟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兩家小輩又素來不睦,在朝上打起來都是輕的。
偏滿寶治蘇堅的時候用了杜家兄弟的血,當時一人抽了一罐紅汪汪的血,在蘇家人的注視下可全輸進蘇堅的身體裡了。
所以蘇家氣勢弱了一點兒,便沒有找杜家的麻煩。
杜大郎也自知理虧,當時那血汪汪的被子,還有蘇堅身上的傷他都是看到的,聽說五臟六腑都出了不少的血。
所以回去後他便叫人收拾補品、禮物給蘇家送去,今天這麼多人上門去看蘇堅,一是去表示慰問的,二也的確是對滿寶好奇,三則是有些人家是接到了杜家的懇求,上門和蘇家說和的。
蘇家雖然一時沒給出準確的答覆,卻也不會這時候在朝上彈劾杜宇,把杜家拉下水,所以現在局勢是比預想中的要好很多的。
往蘇堅鞋子上嵌釘子的人就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局勢。
第1061章 調查
蘇堅和杜宇打架,杜宇打了蘇堅一馬球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是抵賴不掉的。
刑部封尚書接手後,直接就把杜宇傳到刑部去問話了,雖然沒有把人收監,但意思也很明顯,近日,他是不能出京了。
可也正因為是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大家都知道,雖然杜宇拿馬球棒打人,可以蘇堅的能耐,當時是可以翻身上門的。
那時蘇堅被打了一棒子,杜宇還做了防守的姿勢,就是預備著他翻身回來回身一棒。
可以說,當時杜宇已經做好了和蘇堅好好打一場的準備了。
可誰能料到蘇堅的靴子上釘了釘子,他翻身的時候,腳尖踢了一下馬肚子,馬吃疼,一下從奔跑變成了尥蹶子,翻身翻到一半的蘇堅一下就被顛倒,半掛在馬上了……
然後馬就發瘋了似的往前跑,還是旁邊的河間郡王看著不對,騎馬追上去揮劍斬斷了馬鞍,要不然,蘇堅能被馬拖死。
當然,他落在地上也沒落得好,被馬蹄子踢了一下腹部,馬這才跑了。
封尚書把這些前因後果都調查得仔仔細細的,一邊給皇帝寫摺子,一邊在心裡慶幸,幸虧那馬踢的不是蘇堅的腦袋,不然他估計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人了。
封尚書才寫了一半,封宗平的腦袋便從門口探進來。
封尚書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看了孫子一眼,又垂下眼皮問道:“何事啊?”
封宗平立即嬉笑著上前,“祖父,您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查好了,”封尚書一邊低頭寫一邊道:“此事告誡你們,沒事少去馬場這些是非之地,上次你就去了一趟西郊馬場?聽說還捲入了什麼同窗的是非之間。”
封宗平輕咳一聲道:“沒有,是太學的一個同學給另一個同學設局,本以為是想坑他高價買馬,卻沒想到是引人入賭,那同學的師兄正好在國子學,與我認識,知道以後氣不過,就反給他設了一局,當著我們的面給了他一個沒臉。祖父不信可以去問殷或,他當時也在的。”
封尚書微微有些驚訝,“殷或也在?”
“是,”封宗平知道祖父驚訝的是什麼,他笑道:“祖父不知道吧,殷或現在國子學裡也有朋友了,那個替師弟找回場子的就是他朋友,叫白善,他把我們帶上應該是做個見證。”
封尚書蹙眉問,“那個設局的太學學生是誰?坑一筆兩筆銀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