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向沒料到唐月這麼直白,噎了噎說, “那你說怎麼辦?不管了?”
唐月欲要開口, 門外就傳來了擰鑰匙的咔嚓聲響。
她跟曲向向對視一眼,下一刻都看向那扇門。
兩秒後,門被擰開了, 陶娟站在門口,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曲向向跟唐月,楞住了,“你們怎麼還在寢室裡?”
唐月看人回來了,什麼事都沒有, 她就面容清冷的起身,收拾書本去上課。
曲向向還坐著, 她的視線追隨著陶娟。
哪裡不一樣了。
陶娟坐在王瑩的床上換鞋, “向向, 你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曲向向說, “晚點沒事。”
陶娟脫米色小短靴的動作一頓,“說真的呀,向向,我覺得你運氣好的沒人比得上,平時你上課經常都是一邊看手機發簡訊,一邊記筆記,一心好幾用,有些人比你刻苦多了,考的都沒你好。”
曲向向心說,你見過我專業課上發過簡訊?我手機都是調成靜音塞書包裡不拿出來。
她抓抓後頸,“這次數分有幾道題我做過類似的。”
“我也做過。”陶娟繼續脫鞋,“我以為我會了,可是等我看到題目的時候,我就暈了,完全不知道怎麼下手。”
曲向向說,“多做幾遍,我都是一道題做三遍以上。”
陶娟似乎不信,沒說什麼。
曲向向沒多解釋。
高中那會兒,物理老師說她是天賦型的,她也覺得自己還可以。
到了b大,在這樣一個人才濟濟的環境之下,天賦的優勢變得不再那麼明顯。
她不是天賦最高的,也做不到成為最努力的那一個,只能找到自己的節奏,多看書,多做題。
曲向向喜歡數學,就是越學越有點一言難盡。
有時候覺得自己明白了,過幾天看看,發現一點都不明白,再學學又明白了。
每天都在有趣跟無趣之間徘徊。
陶娟換上運動鞋,“算了,不說這個了,已經考完了,隨便吧。”
說著,她抬起一張笑臉,“向向,我上午要整理東西,不去上課了,你趕緊去吧。”
曲向向試探的問,“你要搬出去嗎?”
陶娟笑著說是啊。
曲向向終於發覺陶娟不一樣的地方是哪裡了。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迴光返照。
形容的雖然不太準確,但是真的有雷同的地方。
要拿陶娟比作一盆花,昨天就是枯萎了,隨時都會死掉,今天奇蹟般的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像是昨晚被什麼東西灌溉過,得到了滋潤似的。
曲向向猜到了什麼,尷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在書架上拿書,一邊說,“昨晚你沒回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們都很擔心你。”
陶娟湊在櫃子裡拿衣物,“不好意思啊,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曲向向哦了聲,“那我去上課了。”
陶娟說行。
曲向向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看她,最終還是沒問搬去哪兒,是一個人,還是跟別人住。
.
中午曲向向放學回來的時候,陶娟書桌上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
她搬出了寢室。
寢室裡的壓抑氣氛好像跟她一起走了。
曲向向晚上跟陸續約在圖書館看書,沒提這個事。
自從上次他說她老是講寢室裡的事情之後,她就開始注意了。
畢竟那些事兒,他也插不上話。
聽多了,不會習慣,只會覺得越來越無聊。
兩個人在一起,要各自調整,互相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