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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的臉色微變,不會吧,他爸這就發現了?能這麼神?他暴露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暴露吧?
宴好慌了,他抓抓臉,撓撓耳朵:“不是,爸,現在有什麼話都不跟我說了嗎?”
宴明城的態度嚴厲冷硬,不容拒絕:“我數到三,他不接電話,我就直接打他手機。”
——
宴好不但被他親爸切斷了後路,還被明晃晃地威脅了,他只好把手機給江暮行。
“我爸要跟你說話。”
江暮行停下手裡的事情,接過手機起身去陽臺接聽,宴好要跟著,被他一個眼神阻止了。
宴好忐忑地觀察江暮行,見他一掛電話就立馬問:“怎麼樣?我爸說什麼了?”
江暮行把手機給他:“沒說什麼。”
宴好不信,他爸在電話裡的語氣跟反應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反常,不可能這麼簡單了事,他偷瞄江暮行,支支吾吾。
“我爸是不是……嗯……發現我們那個……就是……”
江暮行沒等宴好說完就出聲:“嗯。”
宴好聞言,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我操,我爸也太……”
江暮行一個眼神掃過去。
宴好後知後覺自己說了髒話,頓時垂下腦袋。
末了忍不住弱弱來一句:“我就只是語氣詞,你是動詞。”
這話說了,他還不忘補充一個總結:“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江暮行:“……”
宴好把手放到江暮行腿上:“我爸知道了,說什麼了嗎?訓你了?”
江暮行只道:“應該的。”
宴好呆了一瞬,垂著眼睛在他腿上彈鋼琴。
“那我爸怎麼不跟我說,非要單獨找你訓話,明明我也是成年人,完全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江暮行把他高中買的那些漫畫書搬到他面前,屈指點兩下:“成年人,負責吧。”
“……”
宴好撐著江暮行的肩膀,慢慢吞吞站起來:“哎呀,要到燒晚飯的點了,我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菜。”
江暮行撩起眼皮:“你做?”
宴好抽抽嘴,淡定道:“你敢吃,我就敢做。”
江暮行冷靜果斷:“當我沒說。”
宴好的廚藝只能稱得上是勇氣可嘉, 他炒過青菜, 在張阿姨的指導下完成的。
那是唯一的一件可圈可點的成品,後來也嘗試過別的,通通失敗。
第一次是廚藝的巔峰。
現在張阿姨已經辭掉了, 廚房成了江暮行的地盤,宴好有那個心搭把手, 成效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掃地拖地之類的家務活他學起來還行,做飯真的一點都不ok。
——
晚飯是三菜一湯, 以及幾個在飯鍋上蒸過的小圓土豆。
宴好挑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在旁邊的湯汁裡涮涮,張口吃掉, 江暮行不吃辣, 他的口味也跟著改變了。
況且以後肯定是要天天弄的,還是清淡點好。
宴好直勾勾地看著江暮行,不說話, 就看, 眼神熾熱。
江暮行輕皺眉:“吃飯。”
“我吃著呢。”宴好咬著筷子頭,“以後是要天天弄的吧?”
江暮行在給他夾西蘭花:“弄什麼?”
宴好眨眼:“我啊。”
江暮行的手臂一晃,剛夾起來的西蘭花掉進了盤子裡。
宴好抓抓紮起來的小揪, 伸出舌尖抵了一下筷子頭:“江暮行,我問你個事啊。”
江暮行重新夾了西蘭花放他碗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