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意識到自己問的話有些不好,立即解釋道:“只是見周小大人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滿寶笑道:“不是東宮,是皇后娘娘有些事情吩咐,所以遲了些。”
書記員笑著點頭,沒有再細問,當然,他覺得再細問周滿也不會說的,所以做人還是要識趣兒。
識趣兒的書記員再度表示他等周滿是應該的,周小大人不必心中不安,很是安撫了她。
書記員將檔案合上,和滿寶恭敬的笑道:“檔案已入,周小大人的家人拿著一樣的帖子來就可以領俸祿了。”
滿寶有些興奮的道:“他們明日就來。”
書記員:……其實大可不必這樣急切的。
但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周滿,書記員默默的把這話嚥了回去。
算了,再是寵臣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想他第一次領俸祿時也很激動。
不過,明日看來要早些來通知發放俸祿的同事準備好周滿的俸祿了。
大晉的官員並不多,因此俸祿還是很豐厚的,除了錢,還有布匹,祿米能夠領取。
若是天太熱,京官五品以上偶爾還能領取冰塊呢,雖然不多,但不僅是榮耀,也值不少錢的。
周滿正巧就踩在這條線上。
不過今年戶部有點兒難,書記員想到今天聽到同僚們的議論,覺得今年大人們的冰要沒了。
滿寶辦完了事兒,喜滋滋的走了。
這會兒天邊才出現橘色的夕陽,她順著皇城的牆慢悠悠的往宮門去,這會兒才覺得剛才跑得太狠,腿似乎有點兒痠疼。
不僅腿痠疼,肚子還有點兒疼。
滿寶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最後給自己下了診斷——餓的!
她抬頭看了一下天邊的夕陽,摸著肚子暗道:今天不僅費腦還費體力,下午還忘了吃點心,難怪這麼餓。
滿寶走回到東宮,正想回崇文館去,就見東宮大門裡等著的白善。
她便快走了兩步,問道:“你怎麼來了?”
正想教訓她的白善見她走路的姿勢不對,頓了頓後皺眉問道:“你腳怎麼了?”
滿寶便嘆氣,“腳沒事兒,腿似乎拉傷了,剛才跑得太快太急了些兒。”
白善便有些焦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虧你還是大夫呢。”
滿寶道:“人家等了我一個多時辰呢。”
白善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不好讓人家再久等或空等,本來想念叨她的話嚥了回去,他在她身前蹲下身子,“我揹你吧。”
滿寶眼睛一亮,一邊往他的後背上趴去一邊道:“這樣不好吧,我還能走的。”
白善背對著滿寶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嘀咕了一句,那你倒是不趴上來呀!
白善直接背起她,問道:“這會兒蕭院正他們都走了吧,你怎麼辦,要不要讓人去太醫院裡請個太醫過來看看?”
滿寶趴在他的背上喜滋滋的道:“不用,我有藥膏的,一會兒吃了飯我自己擦一擦,再睡一晚上就好了。”
白善把她往上掂了掂,確認她沒有叫疼後便勉強信了她的話,壓低了聲音和她道:“雖然徐雨不可信,但擦藥這樣的事兒你還是可以叫她幫忙的,這樣你也方便些。”
滿寶連連點頭,察覺到他看不見,便嘴上應了一句。
白善聽出她聲音中的高興,便也忍不住笑了笑,揹著她順著長長的甬道往下走。
這會兒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便是遇到了宮人與內侍,倆人也不懼,因為宮規裡並沒有不準揹人這一條兒。
他們只要不跑,不慌不忙就行。
白善一路把滿寶揹回到住處,竟然都不喘。
他這幾年一直有跟著大吉習武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