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人還沒到位,對方已經不耐煩了,一個人大聲喝道:“別哭了!”
白善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弄出動靜來,他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青年煩躁的原地轉了兩圈後道:“大男人哭什麼哭,不會想辦法嗎?”
“祝哥,那你說咋辦,三哥掉下去了,老八又撞破了頭,要不我們回去吧,想辦法到下面去找一找三哥。”
“怎麼回去?沒聽二兩說外面正在滿山的搜查嗎?我們一出去就能被發現。”
“那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兒啊,不說吃的,老八怎麼辦,他現在都昏迷了,出了這麼多血,再不找大夫他就要死了。”
祝哥也煩躁的抱著腦袋蹲了下去,他怎麼知道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就能出這麼多問題?
話說對方到底是怎麼發現他們進山的?
不是說了,只要打暈了那五個人不弄出動靜,他們就有辦法一定發現不了嗎?
白善見對方自己就先亂了,便翹了翹嘴角,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羅巡檢。
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另一邊,確認都到位後便轉出樹幹,笑道:“不如我教你們怎麼做?”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十八個人驚跳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白善。
待看到他是個人後便鬆了一口氣,但在看到拿著刀跟在他身後的衙役後他們臉色又一白,不由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白善拍了拍手,羅巡檢和捕頭帶著人從左右兩邊站了出來,後面計程車兵和衙役則影影綽綽的躲在樹後,讓人一時看不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於是他們不敢動彈了。
白善靜靜地等著他們權衡利弊,好一會兒,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猶猶豫豫的想要後退時才笑問:“你們要不要聽我的建議?”
一直在哭的小夥子沒忍住接了一句,“什麼建議?”
祝哥就扭頭瞪了他一眼。
白善微微一笑道:“你看,你們現在也逃不掉了,外面有一百巡檢軍,還有一百多個村民,所以不如老老實實的將繩子綁上,本縣帶你們出去,不僅可以減輕罪責,你們的同伴也能更快的得到救治。”
大家沒動,一臉懷疑的看著白善。
白善臉上的笑容微淡,“怎麼?不信本縣?”
祝哥喉嚨發緊,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白縣令,我,我們就是進山來打獵的。”
白善便嘆息一聲,“這就不好了,彼此都坦誠一些不好嗎?這個理由你們聽了你們相信嗎?”
路都被他封了,他們是飛著進來打獵的嗎?
這下大家都不說話了,顯然也覺得再找什麼理由都無濟於事了,於是一起看向祝哥。
白善看出他在掙扎,顯然還不太認命,不由好奇的問:“你這是一定要我陪著你們玩一出官兵捉賊的遊戲?”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的,雖然累點兒,但我人手多,你們就算跑得出這個包圍圈,外頭還有兩百個人呢。”白善道:“但你們這一跑,外頭山石混亂,你們就不怕又摔一下,磕破個腦袋胳膊腿什麼的?而且……”
他的目光往下一撇,落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問道:“你們打算誰帶著他跑?還是不講兄弟道義直接把他扔在這裡?嗯,跑出去以後呢?”
“我這會兒已經都看到你們的臉了,”
對方一聽,立即驚嚇的抬起手遮住臉。
白善:“……是不是太遲了,我不敢說過目不忘,但看了這麼久,十來個人的臉還是記住的,假設你們可以跑出去,你們是打算拋家舍業一輩子不回家了?”
白善的這些假設讓不少人崩潰,尤其一些小夥子才十六七歲呢,他們心裡一崩潰,直接就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叫道:“祝哥,祝哥,我們降了吧,我不要離家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