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願往。”
著火的院子和天牢並不在一條街上,甚至都不在一個管轄區域內,但是,他們離得很近,就隔了兩條街。
趙國公等諸位將軍詳細的討論過,認為燒這一處院子能夠最快吸引天牢那邊巡視的衙役來救火,少了那一撥人後,他們再假扮高句麗的衙役進去就行。
衣服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從小城中的衙門裡取的,雖然有點兒舊,但衣服樣式和國內城的一樣,咋一看沒什麼區別。
錢參將帶著四十九人換上衣服,光明正大的挎著大刀,趕到天牢外面。
天牢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鬆散,門口守門的兩個衙役正踮腳看著不遠處的火勢。
火太大了,頗有一種會燒過來的感覺。
錢參將上前,用官話訓斥道:“幹什麼?你們平日就是這麼站崗的?”
兩個衙役被訓斥得脖子一縮,然後看向他身上嶄新的衣服,除了他的外,其他士兵的衣服都是撿的小城中以前衙役的,他的則是高志告知後做的宮中四品官的樣式。
對方果然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錢參將,因為才犯過錯,連進出天牢的規矩都忘了,直接將人放了進去。
錢參將一臉嚴肅的帶著人進去,讓他沒想到的是,牢裡的衙役也被抽調了一部分過去滅火,所以此時牢中看守的人不多。
錢參將不動聲色的朝後和同袍們對視一眼,見到牢頭後便拿出一份公文道:“火勢難控,大王怕火勢蔓延到這邊來,所以派我等來押送五王子和使團往另一處關押。”
牢頭開啟公文看,上面的印章沒錯,甚至連字跡都有些熟悉,可這種公文怎麼是宮裡的人親自拿來?
不該是他的上司發下給他嗎?
牢頭正遲疑,錢參將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快去提人,火勢要是蔓延過來傷到了五王子和使團,你們擔待得起嗎?”
牢頭一驚,連忙問道:“那其他犯人怎麼辦?”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只管聽你們上官的吩咐就是,問我做什麼?”錢參將倨傲的道:“我只負責五王子和使團的安危。”
牢頭就胸前掏出一個錢袋子塞進錢參將手裡,壓低聲音問道:“還請大人指教一二,大王這時候還唸叨著五王子和使團,是不是想……”
錢參將瞥了他一眼,將錢袋子收了塞進懷裡,一臉嚴肅的道:“有些話記在心裡就行,可不能出口。”
牢頭臉色一變,沒想到最近街頭巷尾傳的話竟然是真的,皇帝真的有可能和二王子五王子一樣投降晉國,所以一直留著五王子和使團的人,就是為了後面好和晉國交代。
錢參將催促道:“趕緊的,大王還等著見人呢。”
牢頭一臉恍惚的帶著鑰匙去和他們提人,他先將五王子的牢房門口開啟,開啟後一抬頭看到五王子的臉,瞬間察覺到不對,悚然一驚,“不,不對,你們不是……”
錢參將出刀,不等他話說完瞬間就將他抹了脖子。
牢頭瞪大了眼睛倒下,牢裡幾個看守的衙役也立刻被士兵們滅口。
錢參將回頭掃視一眼,見沒有錯漏便給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帶著人出去把外面的人也清理掉。
他拉開牢門,對裡面手腳發顫的五王子道:“五王子,陛下派我等來救您出去。”
五王子眼睛一亮,驚喜的問道:“陛下派你們來救我?”
“不錯,”錢參將敷衍的點了點頭,問道:“章大人呢?”
“在隔壁。”
錢參將立即轉身去找章徽。
他們兩個的住宿算不錯的了,單獨牢房,使者團的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被一窩的關在牢房最裡的位置。
錢參將將人放出來便要帶走,牢裡其他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