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她們,不怕她們以後公報私仇嗎?”祁珏道:“益州王在益州城不敢說是說一不二,但城中還真沒人會為了這些小事去得罪他。”
“在她們揮鞭子卻沒打著我時,我就已經得罪她們了,算了,得罪就得罪了吧,大不了我回家去唄。”滿寶想得特別開,“我又不是非得在益州不可。”
祁珏點頭,“倒是有點兒道理。”
白善寶卻扭頭和滿寶道:“放心,她們不敢的,不過是幾個下人罷了。”
白善寶說的不錯,她們還真不敢。
益州王府的小郡主嫌棄坡上人多,所以早早就讓人佔了一個好位置搭起了帷帳。
先前她見下人吵架失利不說,還讓這麼多人指點起來,心中不愉,便先一步帶了人回帳中,此時見秋蔓拿了風箏回來,便冷哼一聲問,“解決了?”
“是,”秋蔓不敢將那些氣人的話告訴她,只是奉上風箏道:“打賞了他們二十兩銀子就打發了。”
小郡主根本不知道二十兩銀子有多貴,反正聽著不多,所以冷笑一聲道:“賤民就是賤民,為了錢而已。秋葉呢?”
“在外頭跪著呢。”
“讓她回府去,自領二十鞭,不過是去拿個風箏而已,卻把的臉丟到棲霞山上了。”她看了一眼奉上來的風箏,揮手將其打落在地,“不過是個汙糟的風箏,掉了再做一個就是,偏巴巴的找上去要,要是能要回來也就算了,偏要不回來,還丟我的臉,她要不是母親給的,我非得……”
“郡主……”
小郡主這才停了聲,揮手冷笑道:“把這風箏拿下去燒了,別再讓我看見它。”
“是。”秋蔓將風箏交給其他的丫頭拿下去,餘光就見小郡主摘了一旁架子上放著的鞭子,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住,“郡主,小姐,這事不是就過去了嗎?”
“過去什麼?”小郡主不高興的道:“剛才在那裡你說圍觀的人多,所以不讓我動手,如今人群都散了,他們也走出老遠了,你還不許我去抽幾鞭子?”
“郡主,今時不同往日,您忘了王爺的叮囑了嗎?”秋蔓道:“最近或有貴人在益州,我們要謹慎行事,這風箏拿回來就行了,何必再跟一群少年見識?”
小郡主抽了抽手,發現沒抽出來,便瞪著秋蔓,問道:“不過幾個貧民,我抽幾下,誰能奈我何?”
“郡主,他們未必就是貧民,我看他們的打扮,倒像是讀書人,這幾日正是府學考試的日子,或許是來應試的學子帶來的,貿然結仇總是不好的。”
“不過是一群窮書生罷了,還能比得過我父王嗎?”小郡主生氣的道:“秋蔓,你到底是我的奴婢,還是他們的奴婢?”
秋蔓低頭跪下,“奴婢自然是郡主的奴婢,也正因此,奴婢才更要規勸郡主。郡主,您這會子要是出去,回頭王爺知道了……”
小郡主氣得丟下鞭子,將身後的案桌踢倒,怒道:“回家!不玩兒了!”
秋蔓低頭應“是”。
而已經走回到他們佔的草地上的滿寶三個已經和祁珏等人交換了地址,約定以後有時間可以再一起玩兒。
雖然祁珏等七個少年依舊堅持他們的風箏很醜,但奇怪的是,這會兒竟然不那麼討厭他們了。
所以很大方的將他們書院的地址和名字告訴三人了。
不過祁珏覺得就算他們不說,三人也總能找來,誰讓他們家先生和別人家的先生正好是師兄弟呢?
三人要知道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
莊先生還不知道他們與人發生衝突的事,見他們兩撥合成了一撥,兩群人有說有笑的回來,便與黃川相視一笑,高興起來。
接下來就是兩撥人一起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