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裡的白紙比糖還要便宜,兩點積分一千張,還額外贈送兩百張另一種白紙。
滿寶拿出來看了看,發現比先生和善寶送她的要厚一些,而且也很大。
她撓了撓腦袋,覺得帶著這麼大的紙去學堂不現實,於是費力的把它攤在床上折起來。
把它折成了好幾層,這才放到自己的寶貝箱裡,她決定讓二哥給她也編個背書的竹筐了,就跟學裡的同學們一樣,到時候她的東西都放在裡面。
滿寶想罷就蹬蹬的跑出去找她娘,先是把數出來的一百三十二文錢給她,表示這是今天五哥掙的錢要交到公中的六成。
錢氏便蹙眉道:“這賬是誰算的?”
滿寶驕傲的仰頭,“我算的。”
錢氏:“怎麼算的?他們一共掙了多少錢?”
滿寶撓撓腦袋,不明白哪兒算錯了,正要掰著手指頭給她娘算賬呢,週二郎就在一旁哈哈道:“么妹,你也有算錯的時候,他們今天早上就帶了三十個竹籃去縣城,就算全賣完了,那也只有一百五十文,一百五十文的六成怎麼會是一百三十二文呢?”
錢氏暗暗瞪了傻二兒子一眼,責怪他話多。
週二郎不知道自己哪兒惹母親了,迷惑的看了大哥一眼。
周大郎比他還單純,更不明白了。
滿寶卻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又把錢從母親手裡拿回來,繃著小臉道:“娘,我算錯了,我再去算一遍。”
她抱了錢轉身就吵週四郎他們的房間跑去。
別說週五郎幾個,就是週四郎都脊背一寒,趴在門口和視窗那裡不敢出去。
錢氏看著小閨女蹬蹬的消失的背影,收回了目光。
她瞥了一眼一臉迷惑的三個大兒子,再看東廂那裡嘰嘰喳喳,不甚分明的討論聲,突然搖頭一笑。
算了,一群傻子,何必去較真。
周大郎、週二郎和週三郎並不知道他們被親孃歸到了傻子的行列,正低頭努力的編小竹籃呢,自從週五郎他們的花籃掙了大錢後,他們每天傍晚回來後就什麼事也不做,就幫著編竹籃。
滿寶拿了錢回房間,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大家都是有看沒明白,但他們都知道,賬本得再設一本了,至少賣糖的錢不能算在裡面,因為他們賣糖是躲著家裡的大人的。
滿寶一邊在紙上算,一邊在心裡徵求科科的意見,很快,一系統一人就制定出了更為合理的分配原則。
首先,一個花籃五文他們就得交公三文,剩下的兩文錢才是他們一眾人分。
這一眾人包括在外面幫他們編竹籃的三個哥哥,於是這麼一算,大家能分的錢就少了很多。
但不要緊,他們還有賣糖的收入啊。
週五郎他們都特別大方的表示可以給三個哥哥多分一點,於是滿寶就計劃一個小竹籃可以給他們半文錢。
聽著很少,但總數一算就不算少了。
大家制定好新的政策,週五郎和週六郎免不了又一再叮囑大頭幾個,讓他們一定要對自個爹孃守口如瓶,要是被發現,那他們的錢肯定會被沒收的,想想上次他們被沒收去的錢。
大頭幾人想也不想就點頭,他們還特別大方的把更多的錢交給滿寶幫忙保管,理由也是非常的充分,“小姑,我爹孃會去搜我們的衣裳和床鋪,但你爹孃不會。”
就連週五郎猶豫了一下都把自己的錢交給滿寶,“滿寶,爹不會搜你的床鋪,但一定會搜我跟老四和老六的,這錢你也幫我保管吧,記得記賬哦。”
滿寶大包大攬的揮手應下,不過沒直接接錢,而是讓他們用袋子裝好,到時候她給寫上名字,這樣就不會搞混了。
反正她的錢又不是放在床鋪底下的寶貝箱裡,而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