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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角度沒調好,卡兔子脖子那裡卡得不夠準。”
“……”
江暮行鬆開搖桿:“你來。”
宴好把肉鬆餅給他拿著,想理理戳到眼睛的劉海,結果理得更亂,索性隨便撥了撥:“我來就我來,你看著我抓。”
換宴好抓了,江暮行也沒清淨,一會被指使看爪子角度有沒有對準,一會又被要求站開點。
宴好的精神高度緊張,連著抓幾次都是收穫零,他默默挪開位置,拿走江暮行拎在手裡的肉鬆餅。
“算了,還是你來吧。”
江暮行把玩指間的遊戲幣:“抓娃娃是機率性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兔子抓過一次,下一次怕是要再達到一定的次數才行,還是別抓了。
“時間夠,”宴好看手機,“再抓抓。”
江暮行掐眉心,算了,抓吧。
——
回去的時候,宴好拖了一大袋子娃娃:“太多了。”
江暮行睨他:“這也要那也要,現在又嫌多。”
宴好嘀咕:“當我沒說。”
消停一小會,他又嘮叨:“真的多,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洗。”
江暮行不快不慢地講解步驟:“盆裡放水,加洗衣液,把娃娃丟進去手洗,再脫水。”
宴好:“……”
“哥,你不幫我洗嗎?”
江暮行繃著臉:“我不喜歡。”
宴好咕噥:“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
江暮行的餘光掠向他頭頂:“那你還要?”
宴好小聲頂嘴:“我每次說要,你都不勸我,就幫我抓,我膨脹了唄。”
江暮行的太陽穴漲疼。
“找個好天氣我們一起洗吧。”
宴好的語氣雀躍:“到時候洗乾淨了就擺客廳裡,飄窗跟地板也可以擺。”
江暮行聽著他的描述,眼前浮現對應的畫面,就聽他又來一句:“明年高考完退了公寓,我就把這些娃娃打包寄到a市,讓它們跟我們住個四年。”
宴好滿懷憧憬:“最後何去何從,四年後再說。”
江暮行的喉頭攢動:“不嫌麻煩?”
“不嫌。”
宴好把袋子給他:“拿著,我去買兩個烤紅薯,看晚會吃。”
江暮行抬眉:“我去買。”
“不行。”
宴好的聲音一冷:“你不許去。”
說著就把一袋子娃娃塞江暮行懷裡,徑自跑向攤子前,站在幾個年輕女孩子邊上挑紅薯。
江暮行的眼睛始終追逐著宴好。
——
八點整,春節晚會正式開始。
宴好跟江暮行還在路上,他倆到家開啟電視機,開場舞《回家過年》已經接近尾聲。
江暮行喝了幾口水就闊步走進衛生間。
宴好拉上客廳的窗簾,坐到沙發上吃烤紅薯看節目,江暮行暈車這個事,真不好解決。
急不來,只能慢慢調整。
宴好隔著塑膠袋把紅薯皮剝下去點,用勺子挖一塊香噴噴的金黃瓜瓤。
正吹著呢,就聽見了衛生間裡的喊聲。
“宴好,你進來。”
“怎麼了?”
宴好走過去開啟門:“吐了還是?”
江暮行示意看他一地的水。
宴好一臉吃驚:“這怎麼搞的?”
江暮行指水龍頭:“我進來的時候,水龍頭開著,水池是滿的。”
宴好下意識問:“最後是誰用的衛生間?”
江暮行看著他。
宴好也看過去,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