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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的神經末梢很興奮:“現在去哪?我還不想回去。”
江暮行拿起凹槽裡的爆米花:“去公園走走。”
宴好把空奶茶杯也塞給他:“老大爺才去公園遛彎,咱能去別的地方嗎?”
江暮行道:“可以。”
宴好正想問哪兒,就聽他說了個地兒:“回家。”
“……”
——
結果公園去是去了,但待了不到五分鐘,江暮行就帶宴好走了。
因為蚊子對他們太熱情,難以招架。
兩人去江邊慢慢走回家,頭頂著星空,江風撲面,一轉頭就是江對面的燈火闌珊。
途中江暮行接了個電話,宴好聽他說“我問一下”,猜想是要問自己。
果不其然,江暮行掛掉電話就問了,只是內容有些意想不到。
宴好滿臉驚訝:“緒哥參加的那節目,下個月初決賽?”
江暮行點頭。
宴好連忙吃掉手裡的半塊甜餅:“那必須要去看。”
江暮行挑眉:“想好了?”
“不用想。”宴好說,“你現在就跟他說吧,我們會去看現場。”
江暮行於是就給黃緒發了條簡訊。
黃緒很快回了,讓他們早點在黃牛那買票。
宴好瞧了眼簡訊:“不一定要找黃牛,我回去看看節目贊助商都有哪些。”
他在江暮行拎著的袋子裡拿出一塊甜餅:“楊叢過兩天去a大走親戚,會幫我們看看房子,我們初步篩選一下,月初去給緒哥加油的時候,就把住處定下來。”
“等八月中就搬過去……”
宴好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楊叢應該差不多那個時候要出國。
身邊的朋友太少,每個都珍貴無比。
雖說人生伴隨著悲歡離合,有聚就有散,有散才有聚,離別是為了去遼闊的世界經歷,磨練,成長,然後彼此都用更好的自己重聚,可還是會有一種沉甸甸的傷感,在五臟六腑裡擠壓著。
江暮行問宴好怎麼了。
宴好垂了垂眼:“沒怎麼。”
走了幾步,宴好輕聲喊道:“江暮行。”
江暮行側頭:“嗯?”
“沒事。”宴好邊吃甜餅邊說,“叫叫你。”
江暮行抬手扣住他的發頂,安撫小貓一樣揉了揉。
樹影婆娑。
宴好走著,偶爾靠一下江暮行肩膀,勾一下他手指。
江暮行都由著他。
——
前面不遠處,有個男的在給媳婦打電話,一口一個親愛的。
宴好瞅江暮行,有那麼點兒哀怨:“你沒那麼喊過我。”
江暮行沉默著看他,喊了,在你躺我身下,迷離至極的時候。
宴好邁一步轉身,跟他面對著面:“喊我一聲唄。”
撒嬌了,聲調很軟。
江暮行的薄唇抿在一起,眼眸深不見底。
“害羞啊?那我喊你。”
宴好抓開扎到眼睛的劉海,對著江暮行輕輕笑了聲:“親愛的。”
江暮行的背肌倏然繃緊。
宴好戳戳江暮行的肩膀:“喜不喜歡我這麼叫你?”
江暮行沒回答宴好的問題, 只說回去, 一路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步子也不快不慢, 然而進門就把他壓在牆上,桎梏住他的腰, 低頭撕咬住他柔軟的唇。
力道極重。
腥甜很快在宴好的唇間滲出,散開了, 又有,就像江暮行的氣息,始終猛烈地碾著他。
宴好撩過癮了, 後果就是江暮行的剋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