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小子還懂修道?”
中年捕頭死死盯著許凌手中的桃木劍。
並不是他不知道老道的桃木劍針對鬼物,可並非什麼人都可以驅使的。
沒有道家修為的人,拿著桃木劍並不會比鋼刀強多少。
“略懂一二。”
許凌一身修為皆是道家正統,這麼說一點毛病沒有。
“嘖嘖,藏得可真深,少年人,你不得了啊。”
中年捕頭嘖嘖稱奇,有感而發。
司徒璇璣也在看著許凌出神,明明大家都修為盡失,此人為何總有超常之舉。
“捕頭,做人嘛,最緊要是得有底牌,可不能讓人一眼就看穿看透了。”
許凌回話之餘,引劍前送,紅芒在黑暗中凝聚成線,沒有一絲多餘擺動,直接刺入了一名身穿李府家僕服飾的無臉人頭顱中。
老道此前出劍卡在無臉人頸脖間,一時無法抽離。
那是因為他雖有練劍,但都是些粗淺劍法,怎麼能與劍道宗師相比。
桃木劍帶著紅色劍芒,在許凌手上直接一劍將無臉人的頭顱刺穿。
抽劍時一個特殊手法,整個頭顱炸開半邊,無臉人應聲倒地。
“當真是好劍法!”
同為宗師,司徒璇璣的眼光自然不凡,越是簡單的劍式,才越能體現出劍客的修為。
看似簡單的一式直刺,此人竟做到真正返璞歸真渾然天成,技近乎道的程度。
本來還想與許凌說些什麼的中年捕頭也安靜的閉了嘴,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樣的劍法,反正就是厲害得令他渾身戰慄。
許凌則是嘆氣搖頭,只要稍微有些靈力或者真氣,哪用這麼費勁。
對付這樣的實體鬼物,只需劍氣入體,輕而易舉的就能將整個腦子都絞爛。
方才的一劍,幾乎是現在這具身體的全力一擊。
無臉人要比沒有實體的幽魂難對付得多,更像是傳說中的變種殭屍。
許凌很難保證自己能長時間保持這種爆發力,可目前他又別無選擇。
因為在神識探查的範圍內,再次出現了無臉人。
團團迷霧籠罩著本就暗淡無光的夜晚,司徒璇璣與中年捕頭很是艱難才在許凌劍光下恢復過來的些微視力再次喪失。
“小心了,這些鬼物從四面八方而來。”
許凌自顧不暇,根本沒辦法顧及其餘兩人,只能出言提醒。
“該死的李府,不是說才失蹤了兩三個下人嗎?”
中年捕頭恨得直咒罵,李府一直就在隱瞞事情的嚴重程度,他們這批縣衙捕快,已成炮灰。
可此時怨天尤人毫無意義,他聽風辯位,閃開從側邊揮來乾枯死灰的屍爪。
那紫色的尖銳指甲,一看便劇毒無比,碰上了絕對會染上屍毒。
“惡鬼,看刀!”
中年捕頭大喝一聲,用刀背全力砍在無臉人腳關節處,令其半跪在地,然後伸腳重重一踹,將無臉人踩趴在地上。
但他沒有乘勝追擊,精煉長刀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他巧妙的躲到了許凌的身後,嘴上還大喊著:“兄弟,我來助你防禦後方,你專心殺鬼。”
“捕頭,我是不是還要說聲謝謝?”
許凌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應變能力,還有厚重的臉皮,恐怕無臉人也難及項背。
“不客氣,都是兄弟,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中年持刀在許凌身後嚴陣以待,方才那個無臉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似乎認準他的氣息,追殺而來。
一旁的司徒璇璣臉皮沒那麼厚,已經陷入苦戰,她只能透過弓道宗師靈巧的步伐不斷閃躲騰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