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門關上,被扔在地上的沈宴也早已甦醒過來,感覺到後背有些疼,他一直聽著動靜,只聽到一個人在說話,可明顯是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他推測,另一個人應該是啞巴,說不出話來。
他學武術也有幾年了,也是他自己觀察出來的,會憑著一個人的腳步聲大致推測出體重來。
兩個人肯定都是成年男人,即便他有武術功底在,同時對付兩個人也不現實,他只需要耐心的等,等到只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
現在時間應該也不早了,兩個人肯定是要輪流換班睡覺的,等那個時候,趁著人疲勞的時候,他再自救也不遲。
他聽出來,那個人只想拿錢,目前來說,他還是安全的,不過這種事就怕有變數,這種變數會讓亡命之徒徹底失去理智。
他的書包夾層裡有一串鑰匙。
那是洛書顏家裡的鑰匙,當時她還在鑰匙上給他串了個粉色的指甲刀。
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派上用場,沈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費了好長時間,才從書包夾層拿到了那串鑰匙。
還好那串鑰匙上只有兩把鑰匙,小心控制一下也不會發出聲音來。
沈宴用那把指甲刀磨著繩索,他的後背都汗溼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掙脫了繩索,他不敢輕舉妄動,豎起耳朵聽了很久,這才扯下布帶,他也是在賭,賭自己這一動作不會被發現。
在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旁邊一輛車,車門是關上的,窗戶也是關上的,但車子在發出聲響,應該是那個人上車睡覺將車上的空調開啟了。
另一個人……則扛不住睡意正在打盹。
這樣的狀況是很危險的,因為他只要稍不小心發出聲響,就會將那人吵醒。
這人人高馬大,看樣子也是練過的。
他在身高跟體重上都比不過,真要動起手來,打贏的機率很小不說,還會驚動在車上的另一個人。
到那時,他就更沒有機會脫身了。
所以現在必須得快狠準,趁著那人打盹時,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打暈。
不過他先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也不知道以哪種力度,如果沒把人打暈,還引起了兩人的警惕,那也是賭輸了。
一時間沈宴的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最後他也決定賭一把。
輕手輕腳的起身,拿了把椅子,小心地避過任何會撞到會踩到的東西,就在他到那人面前時,那人睜開了眼睛,沈宴顧不得去考慮更多,直接衝那人砸了過去。
他不確定這個綁架案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不過這幾年報紙上的綁架案,最後給了錢孩子又回來的結局少之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相信洛叔叔接到電話後,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可他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去賭這種亡命之徒的良心。
能為了錢鋌而走險走上這條路,一旦他們發現他掙脫了繩索,甚至看到了他們的面容,那麼,他們會不會繼續鋌而走險直接撕票呢?
那個人是啞巴,在被打暈前,發出的聲音也不足以讓車裡睡著的人聽到。
沈宴在打暈那個人後便把腿往外衝,快走到外面時,他猛地停下了腳步。
不,不對。
這裡是廢棄的停車場,相信一定離市區很遠,綁匪肯定是確定這裡人跡罕至,才會選擇此處。
他不認識路,連這裡是什麼地方可能都不知道,那他怎麼確定綁匪沒有同夥,不會在發現他走後仔細去搜尋呢?
這裡偏僻,他要怎麼走回大路上,怎麼找到有電話的地方,又怎麼能確定在逃跑的路上不會被抓住?
沈宴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他是綁匪的話,發現孩子跑了,第一反應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