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竟是那時營救女兒六人之中的最年少那人。
“你,你怎會回來此處?魂師們都在通緝你,這裡太危險了。”
範正宇也是經歷過風浪之人,馬上就關切的對許凌說道。
“是嗎?本公子倒覺得範府挺安全的。”
許凌坐在範正宇對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許公子,當夜魂師夜襲,我們也被矇在鼓裡。如今見你安全無恙,心中才有那麼一絲慰藉,只可惜了其餘幾位大俠。”
範正宇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及時通報魂宗在青木城駐守的魂師。
如果再將眼前少年擒下,女兒的地位將固若金湯。
“你會先行一步,但不必擔心,你的好女兒隨後就到,黃泉路上,定不會孤單。”
“不,許公子,你可能是誤會了,那晚魂師襲擊,我范家事先絕不知情。”
範正宇冷汗直冒,緊張的大聲說道,希望以此來引起書房外管家的注意。
“你喊再大聲也不會有人察覺的,區區凡人,也敢插足修行界之事,只能說你們膽子確實很肥。”
許凌嗤笑道,人在有些時,都很容易膨脹,可謂賭性十足。
“我可以對天發誓,絕無暗害你們之意,絕不知當夜魂師圍捕之事,如有虛言,不得好死。”
範正宇心中雖然緊張害怕,但說話依舊條理分明。
“東西可以亂吃,誓言可不能隨意亂髮,范家主,下輩子可要記好了。”
許凌冷冷一笑,有些人,就沒當誓言是一回事。
“來人啊!這裡有通緝要犯,速速來人通報魂師。”
範正宇感覺到了許凌的無情殺意,再也裝不下去,高聲大喊道。
但許凌早用魂術將范家家主所在的書房與外界隔絕,使得任何動靜都無法傳出。
範正宇只覺一陣陰風襲來,他雙眼一閉一睜眼睛,卻發現四周一片寂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
剛剛還在威脅他的異界少年,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憑空消失了。
然而,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卻從心底湧起,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慢慢接近。
範正宇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拼命想要發出求救的聲音,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空氣彷彿變得粘稠,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視線也逐漸模糊。
就在這一刻,他的眼前,突然出現許多過往直接或間接死在自己手中之人的亡魂。
他們正以無比怨恨的慘白眼珠死死的盯著他,近在咫尺,鬼臉相迎。
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恐懼與悔恨,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許凌冷冷地注視著範正宇的掙扎與恐懼,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憐憫。
範正宇在極度的恐懼中生生將自己的軀體撕裂,鮮血四濺,整個書房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許凌並未就此罷休,將其魂魄抽出,再次墜入極度恐怖兇殘的十八層煉獄之中,受盡各種酷刑。
讓他切身體驗了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不得好死。
當日中午,當范家的僕人發現範正宇的屍體時,整個范家陷入了無盡的恐慌。
因為他的死狀極為恐怖,臉上定格著臨死前的驚恐表情,身體殘破不堪,彷彿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范家上下對於這一離奇的死亡事件議論紛紛,有人說這是過去的冤魂回來索命,也有人猜測是其他勢力的報復。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猜測,都無法改變范家家主暴斃,家族陷入混亂的事實。
青木城的百姓們在得知范家家主暴斃的訊息後,不免幸災樂禍,范家最近確實太過高調,導致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