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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哪裡來的小學弟,可愛死了。”
“看我,我可以,我可以啊”
“受不鳥了,想捏!”
邵臣神色微動,默默用半個身體擋住了所有外來視線。
然而他沒發現,那些視線中,至少一多半落在了自己身上。
軍訓期間作息時間緊張,學校規定全員必須住校,邵臣打算等正式上學後再辦理走讀。
軍訓時間一個月,寢室自由分配,四人間他們一行人就佔了三個床位,剩下一個是來自北方的男生,身高一米八二,身材健壯面板呈古銅色,聲如洪鐘:“大家好,我是於敬,以後多多關照啊!”
幾人輪流介紹完後,開始鋪床鋪,吉帆跟於敬倒是很聊得來,沒一會兒就湊到一起秀肌肉,你捏捏我,我捏捏你,談到訓練方式又是一番互相恭維,再約定什麼時候一起跑步。
半小時下來兩人已經親如一家,情同手足,讓旁觀的應辛不得不感嘆,有時候男生的友情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收拾妥當後四人一起出去吃了晚飯,熄燈前邵臣爬上應辛的床,擠了點潤膚乳揉搓手掌。
應辛自動趴下。
提了提膝蓋以上的短褲、露出白生生、柔韌直長的雙腿。
哪怕已經重複做了三個月,邵臣還是在看到的第一眼被那閃著綢緞般絲光的小腿晃了下神,直到應辛腿都晾累了,回頭叫他:“哥?”
邵臣才倏地回神,將直嫩的雙腿拎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發燙的手掌剛放下去就聽到前方一陣喟嘆:“好舒服啊,謝謝哥。”
晚上抽痛不止的骨節得到撫慰,跳動個不停的腿部神經也偃旗息鼓,恢復正常速度,應辛舒服地拿出手機:“哥,你想看什麼節目,地理頻道?歷史頻道?還是物理頻道啊?”
可能是這段時間天氣乾燥,身體乳用多了的原因,面板比較光滑,邵臣只覺手一放下去就像碰觸到了一段綢絹,每一絲紋路都無比貼合他手心的掌紋,邵臣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耳廓有細微的紅暈瀰漫開來:“都可以。”
家庭醫生說適當的按摩可以減緩應辛骨頭關節的痛楚,邵臣跟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學了一套手法,夜間睡前給應辛按摩,他都睡得不錯。
應辛調出河西走廊紀錄片,舉高了放在床欄跟牆壁的夾角處,確認兩個人都能看到:“那是一個風輕雲淡的日子,距離漢帝國首都……”
第一句話就催人入睡,應辛打了個哈欠,收回手有點心虛,作為未來的準藝術生,他好像沒什麼藝術細胞。
於敬驚疑不定,一頭霧水,悄聲問吉帆:“他們兩幹嘛呢?”
吉帆正在遊戲中大殺四方,抽空看了眼:“捏腿啊!咱兩剛才不也捏過嗎?”
於敬:“……”
放屁!他看了看自己肌肉鼓起的胳膊,又看了看隔壁床上橫陳的那雙腿,和那雙在腿上游移的手掌,下意識移開視線,他發誓剛才他跟吉帆互相捏肌肉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想,絕對沒有這兩這麼……這麼……
於敬說不出這種感覺,反正就下意識收起視線,不好意思再看。
這時吉帆又發言了:“不過就應辛那二兩肉,別說肌肉,瘦肉都找不見,當然跟我們沒有可比之處。”
於敬稍稍歪了一下的思維立時被雄性的攀比心佔領上風,點頭:“說得沒錯。”
沒撐住,應辛不得不承認自己缺少藝術細胞,二十分鐘的紀錄片沒到一半就趴著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感覺被邵臣翻了個面,好像嘟囔了句“謝謝哥”,隱約看到對方眸色溫和地回了句“晚安”,心裡便一陣安寧。
然而好不容易骨頭不痛了,卻做了個鬼壓床的夢,夢到一雙手死死壓住他的腿不讓動彈,好不容易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