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應辛體質弱特別怕冷,他父母捨得給小兒子買幾百上千的羽絨服,卻吝嗇給大兒子買一雙過季的鞋……邵臣一氣之下把那些臃腫又不抗冷的冬衣扔進焚化爐燒了,重新給他置辦了自己的縮小版同款,兩人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帽子手套,一看就是一家人。
確認一絲風都鑽不進去,邵臣牽著他的手站在紅綠燈前:“我記得上次那家商場的顏料你說過不錯,我們去那裡看看。”
風吹雪落,應辛眼中灰白的世界中,紅綠燈在變化,但他已經沒有小時候跟在大人身後惶惑的心情,冷風被隔絕在外,他在溫暖的氣息中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嘴角慢慢勾起:“嗯!”
春節一過,初二就去了半截,剩下半截在春夏交換之際匆匆而過,斐濟中學圖書館前的楓葉路,在應辛進初二時滿樹華冠,隨後紅了變蔥綠,蔥綠又染紅,交換了兩個輪迴。
待到楓葉樹紅綠摻雜時,夏天疏忽而至,應辛已經在準備高中的升學考試,整天埋頭學習,鼻樑上也添了個圓乎乎的黑框眼鏡,看人前先推一推鏡框。
“怎麼又把眼鏡帶上了,”吉帆將剛發下來的試卷用來扇風:“a市這天氣也是絕了,熱得人食慾不振。行了,你都學一天了,歇歇吧,待會兒你哥又要生氣,上次就學生病住了兩天院沒讓你長記性?”
想到邵臣,應辛總算停筆,吃了顆維c,端著酸梅湯慢慢喝。
說到上次生病,其實是換季不小心著了涼高燒住院,然而邵臣卻認為是他前一段時間太過用功忘記休息,用腦過度導致的身體負荷太重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