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數是應辛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考出來的,實在出乎意料,比他自己考了滿分還高興。
然而有信心不代表不緊張,幾天考試下來應辛嘴上起了幾個燎泡,小小的透明的,在唇瓣邊上,挑開了非但沒好,還有化膿的趨勢。
他自愈能力差,病了就不容易好,開春生寒剛生了場大病,仲夏又上火長了滿嘴燎泡和潰瘍,簡直沒處說理去。
吃什麼都疼,應辛高興沒幾天就陷入厭食的困境,一頓飯吃得眼淚汪汪,邵臣看得心疼卻沒辦法,只能讓崔阿姨給他做營養餐,於是各種各樣沒滋沒味的煲湯重出江湖。
整個暑假應辛都在食補,老張摸了摸他可憐巴巴的卷腦袋,真是鐵打的應辛流水的湯。
應辛無語凝噎。
好在枯燥無味的湯終於在放假一個月後停了,應辛潰瘍好透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特吃,要辣的鹹的味重的……除此之外,好訊息接連上門,中考分數下來,邵臣果然是全市第一,錢昱傑緊隨其後,全市第二。
而應辛,也如願以嘗被附中錄取,跟邵臣一個學校。
吉帆分數比應辛少十幾分,但也在附中的分數線內,只是大概會被分到末尾,不過此時沒人會在乎這個,大家重新聚首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結束通話電話,應辛高興地蹦起來,邵臣笑著將人接住,他早有預料。
一週後附中的錄取通知書送到,應辛拆了包裝,將那封紅通通的喜報和邵臣的擺在一起,有些感慨,表情卻美滋滋的。
邵老爺子十分滿意,笑得合不攏嘴,讓崔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美食慶祝。
這次應辛也分到了一杯果酒,好奇地嚐了嚐,沒有酒味的辛辣,只有水果的芬芳甜意,他驚喜地一杯接一杯,等人發現時已經喝空一瓶,醉醺醺的了。
“哎呀,忘了跟他說,果酒也是有度數的,乖崽從來沒碰過,第一次喝很容易醉。”
邵臣抱著應辛上樓,一步一步走得很穩:“沒關係,有我照顧他。”
崔阿姨幫他們鋪好床,看著應辛迷迷糊糊找哥哥,笑道:“第一次見喝醉了這麼乖的,好在這酒沒什麼味道,不難聞,不然給醉鬼洗澡可費勁了。”
洗澡?
邵臣動作一頓,霎時被捕捉他的應辛抓住手,貼在臉上降溫:“冰塊”
崔阿姨也不勉強:“要幫忙就叫我。”
邵臣頷首,目送她離去後坐在床邊,似乎被“冰塊”凍出幾分神智,應辛稍稍清醒了點,接過蜂蜜水喝了口,環視四周:“我吃著吃著睡著了?”
他靠在床頭:“哥,你別轉來轉去的,我眼暈。”
邵臣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暈就牽著我。”
應辛連忙牽住他,但人還是出溜到了枕頭上,一臉驚恐:“哥?哥,我要掉下去了。”
邵臣看著他麵條似的滑下去,忍俊不禁:“沒關係,我牽著你的。”
應辛平躺在床上,眼睛還暈,但人放心了,並且有種莫名的自信:“太好了,停住了,床在動,天花板也在動,還好哥你力氣大,頭頂天,腳踩地……”
不知道這顆暈乎乎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三句話離不開一個“哥”字,邵臣擦去他額頭的細汗:“現在知道找哥了,前幾天都看不見我。”
應辛閉著眼睛摸索:“哥,你怎麼不開燈,我看不見你。”
邵臣:“……”
算了,不跟醉鬼計較,邵臣也躺上去,將人摟進懷裡:“現在好了嗎?”
“還是好暈。”
應辛仍舊暈,但知道抱著自己的是誰,正待安下心來就聽到翻書的動靜,乾嘔了聲:“你幹什麼,不準拿書,嘔。”
邵臣怔了怔,將手裡的東西拿開:“我沒看書,你